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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聞聲自然知道,他卻沒有去管衣擺,而是仍舊不錯眼地看著蘇南,蘇南也沒有要鬆手退開的意思。
兩三個呼吸後,霍聞聲有些無奈地問:「蘇南,你是不是醉了?」
蘇南愣了一秒才回過神,意識到他們的距離有些太近了,近到霍聞聲說話時的氣息拂動了他的額發,有一些輕微的癢,近到他的動作像是從背後環抱住了霍聞聲的腰。
氣氛忽然在這一刻變了質,蘇南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他像是被驚醒一樣,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可能是有一點吧。」
經由蘇南的提醒,霍聞聲脫掉了西裝外套,黑色襯衫束縛下的蜂腰猿背更加直觀的展露,蘇南看著,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有些醉了,不然為什麼臉上的熱度不斷攀升。
他沒敢多看,心裡早就已經對比賽結果下了判斷。
可實際情況與他預測的有所出入,或許是因為蘇南的靠近亂了心神,霍聞聲再打進了一顆紅球之後,沒能打進最後一顆分值為7的黑色球。
此時桌上還剩三顆紅球一顆黑球,而蘇南領先霍聞聲5分,蘇南只要不失誤,先後打進紅球和黑球,勝利必然屬於他。
霍聞聲面上沒什麼表情,安靜地退至一邊,等待蘇南贏下比賽。
蘇南在他的注視下走上前,彎腰附身,然後抬手一擊,率先打進了一顆位置絕佳的紅色球,然而第二次擊打黑色球時,他卻像真的醉了一樣,沒能發揮出該有的實力。
白色母球在被擊打之後率先撞上了一顆紅球,讓那顆紅球碰上那顆黑色球,像是溫柔的親吻,一觸即分。
這種擊球方式叫做「吻擊」,只是沒能成功得分。
蘇南與七分失之交臂,卻留下了一個完美的進球線路。
他用一顆吻球,將勝利的天平再次推向了霍聞聲。
靜了有兩三秒,霍聞聲才抬眼看向蘇南:「不想贏?」
蘇南沖他笑了笑:「想,但是輸了好像也沒關係。」
霍聞聲不說話,目光有些沉。蘇南又說:「你現在已經不生氣了,是不是?」
所以是不是一定要贏都無所謂,那張晚餐券也不是非要霍聞聲收下,應與不應,全都隨太子爺的心情。
已經不生氣了,是不是?
明明是很尋常的問題,也是很尋常的口吻,可在這一刻,配上一張微醺之後眼瞼緋紅眼神迷離的臉,一切都開始變得不尋常。
像是單寧過高的紅酒,醇厚的同時帶著酸澀和明顯的粗糙感,會在滑過喉管時碾磨出幾分微妙的旖旎和曖昧。
紅酒在這瞬間變得瑟晴起來。
蘇南的意圖也在這種氛圍下開始變得耐人尋味。
霍聞宣告知道他沒有,卻想要他有。
靜謐蔓延,霍聞聲嗓子發乾,他將手裡的球桿放回到桌面,雙手撐著桌臺看著蘇南:「蘇南,你知道你現在像是在做什麼嗎?」
蘇南又聞到了霍聞聲身上的那股沉冷氣息,這讓他感到了些許壓迫,他的身體微微後仰退開了些許。
霍聞聲察覺到了,於是那一瞬間的壓迫消失了,他臉上的笑變得放鬆,轉過身走開,一邊端起桌上那杯白蘭地,一邊口吻隨意地說:「梁哲應該告訴過你,相較於女性,我更欣賞男性。」
酒沒能解決喉嚨的乾涸,霍聞聲取出煙盒,點了一支煙,用玩笑的口吻繼續說:「你費心思跟我道歉,讓我消氣,換來一張可以和我約會的餐券展現誠意,然後又用一擊吻球將主動權交還,你知不知道這些舉動加在一塊,就像是你在暗示我什麼,或者說,是在等待我做些什麼。」
蘇南是有一些醉意的,但在這一刻他又是清明的,能夠明白霍聞聲所謂的「暗示」是什麼,也覺得他說得有幾分道理,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