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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瀾越想越糟心,仰頭又喝了一杯酒。
淡色酒水順著下頜流淌,在纖細白嫩的脖頸留下一道蜿蜒痕跡,最後沒入領口。
之後他隨便用手指揩了揩,那塊肌膚因隨意的對待泛起一點粉,唇珠飽滿,嘴唇濕潤,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
廖遊在一旁都看得有些呆滯,隨後操了一聲。
怪不得那麼多人喜歡虞瀾,虞瀾這長相,隨便什麼動作都像勾引人,誰受得了。
虞瀾急需要做點別的分散注意力,好讓他不要一直想薄靜時。
一旁來了個穿馬甲的酒保,他躬身笑著,遞過一杯酒:「這是那個先生送的。」
順著酒保的目光而去,虞瀾和廖遊同時轉頭。
電音響動,彩燈閃爍下,一個梳著背頭的男人靠在吧檯,對虞瀾送了個飛吻。
「好油膩。」廖遊嫌棄皺眉,所有gay都這麼噁心嗎?
虞瀾點頭:「看起來很討厭。」
虞瀾拿起那杯酒,在不遠處男人的注視下,手腕翻轉,酒杯傾倒,精心調製的酒水全部倒進了垃圾桶。
他又把空酒杯放回桌上的託盤,翹起下巴對酒保說:「拿走吧。」
酒保無聲拿著空酒杯離開。
不遠處的男人明顯沒想到虞瀾會這樣,表情有片刻的怔愣,隨後一臉興致被挑起的樣子。
好辣。
褚曦然眼中浮現一抹玩味,沒想到他運氣這麼好,剛回國就遇上這麼對口味的小男生。
他正要靠近,肩膀被一隻手按住。
「別碰他。」這女聲很淡,「他是薄靜時看中的人。」
聽到這個名字,褚曦然像突然被點燃,表情變得陰狠複雜。他轉過頭,煙霧繚繞中,明秋晚那張精緻富貴的面龐露了出來。
明秋然右手支起夾著煙,左手託著右手手肘。眼神點了點不遠處,「華疊在附近的場。」
他們從小一起在京州長大,雖然關係不算特別好,但好歹也有些利益往來。
明秋晚在圈子內一直有一個「維穩」的定位,一般情況下,她不希望「自己人」起衝突。
尤其不想和薄靜時起衝突。
褚曦然也不想招惹薄靜時,與其說不想,不如說是不敢。想到什麼一般,他低低罵了句:「媽的,真晦氣。」
「說起薄靜時,還真是。當初他家都那樣了,居然還能起死回生,哈……」
有人酸溜溜道,「十年前他給我們提鞋都不配。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他家居然能籌到那麼大一筆資金,他姐也不知道吃了什麼猛藥,在這幾年內把家裡做得那麼大,吞了好幾家企業。」
明秋晚淡淡道:「諾諾確實很厲害,也很有經商天賦。」
他們馬上不敢繼續討論薄諾時,明秋晚和薄諾時的關係很好,他們不敢隨便討論,但薄靜時還是可以說的。
「你們還記不記得,十年前薄靜時跟孫子似的被我們揍。不過這小子還真的是狠,不知道他哪來的膽子,敢一個人和我們一群人單挑……當時是什麼事來著?」
明秋晚說:「當時你們在組團欺負一個外地小孩。」
「對對對,不過什麼叫欺負,我們就跟他開個玩笑……」
他們這麼說著,許多年前的事跟電影似的在腦海中回放。
大概在十年前,當時褚曦然家中正在勢頭,是京州許多人要巴結的物件。
一次宴會,褚家請了不少名流,其中有一家人從a市來,還帶了個長相精緻的小男孩。
男孩看起來像混血,眼睛很大,長相異常水靈。只不過看起來有些膽小,手裡抱著個小熊公仔,躲在母親身後,只冒出一個腦袋怯生生瞧人。
後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