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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有很多人喜歡過虞瀾,他也知道他們喜歡他,他們的討好太明顯了。
對他露出殷勤的嘴臉,給他送這送那,說了很多甜言蜜語,言行舉止都在傳遞喜歡他的資訊。
但這些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的人一轉眼又可以對其他人示好,又或是將對他說過的話再對別人重複一遍,像是源源不斷的複製品。
虞瀾不稀罕爛大街的喜歡。
薄靜時呢?
虞瀾說不上來。
薄靜時外表冷峻,屬冷酷且富有攻擊性那一類,這是他最害怕的型別。
但薄靜時又對他百依百順,雖然有時候會對他有點點的「壞」,比如故意捉弄他,抱著他逗他,但總體而言他是能接受的。
或許不僅是能夠接受,而是喜歡這樣。
這種喜歡不一定是喜歡這個人,而是帶著些成就感與得意,像馴服一匹難以管教的猛獸。
畢竟這個人從一開始便很冷漠,對所有人都很冷漠,正是這樣冰山一樣的人,竟會持續貢獻給他熱情,只給他熱情。
他很驚喜,也很意外,那種感覺就像中了超大的□□獎,是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好運氣。
虞瀾接受了這個好運氣,他把薄靜時看成很好很好的男性朋友,可當他習慣了「男性朋友」的標籤,卻有人告訴他,他們的關係像去掉了「性」。
轉變太大,他短時間內沒辦法接受。
在他的認知中,朋友的身份只是朋友,他不可能和朋友發展出曖昧關係,就像他不可能和牛恬恬相處出愛情。
虞瀾的思考方式很簡單、很單純,同樣也很固執。
就算他的腦中再亂,他仍記得薄靜時今夜心情不好,好像和家人吵架了。
他的共情能力較強,認為如果他是薄靜時,他一定會希望有人陪著自己。
所以他選擇和薄靜時回到宿舍,並選擇陪在薄靜時身邊。
他們踩著門禁的點回到宿舍,宿舍空無一人。
虞瀾趕緊去找遙控器開啟空調,一手扯開領口,繼而在頸側扇風。
他怕熱,夏天下雨更是悶沉,熱空氣將他的臉蛋蒸出一點粉色。
嗶的一聲,空調開啟,冷風緩緩從上方落下。
虞瀾鬆了口氣,正要開啟櫃子找衣服,後背忽然貼上一個滾燙寬闊的懷抱。
虞瀾被捏住下巴轉回,雪白秀麗的臉蛋滿是緋色,纖長睫毛根根分明,每一下眨動都帶有不同尋常的勾人意味。
帶有薄繭的指腹輕輕撫摸手下細膩柔軟的面板,虞瀾的面頰隱隱發燙,姿態柔順配合,在薄靜時摸他下巴與臉蛋時,他還會仰起頭去接。
像一隻聽話的小貓。
薄靜時的動作突然頓下,虞瀾迷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們仍在櫃子前,薄靜時逆光,他並不能將薄靜時臉上的表情看清。
原本冷酷且不近人情的俊容充滿異樣的紅,黑沉漆黑的眼底醞釀即將爆發的熔岩,好像只需要再添一點刺激,就會徹底失控爆發。
薄靜時始終不動,虞瀾主動用面頰蹭著薄靜時的掌心,柔軟溫熱的吐息落在灼熱寬大的掌心,充滿獻祭般的依賴。
「學長,你幹什麼摸我呀。」
明明是他自己在用臉蛋蹭著薄靜時掌心,卻嬌氣地說出責備話語。
一副被慣壞了的樣子。
柔順髮絲拂過薄靜時的鎖骨,帶來揮之不去的清香。
薄靜時瞳孔周遭泛起許些的紅,他正要低頭去親吻虞瀾的髮絲,卻被柔軟的掌心捂住嘴唇。
「不準親。」虞瀾拍開薄靜時的臉,別過頭,露出精緻雪白的側顏與肩頸線,「頭髮都是雨水,好髒。」
「髒嗎?我聞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