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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貴重了。
如果他和薄靜時是好哥們兒,那他肯定二話不說收下,還要順便嘴臭好兄弟一把。但他們壓根不熟,薄靜時換來之後,他們說的話不超過十句。
他們的關係和陌生人沒有區別,一個陌生人突然給你送來豪禮,誰敢收?
但他又真的很想要。
薄靜時看出廖遊的顧慮,他淡淡道:「其實對不玩遊戲的我來說,它跟草稿紙沒有區別。如果你不要的話,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
「算了,我給孫一文吧,他好像也玩……」
「謝謝學長!」
聽到這裝備要花落別人家,理智早就滾他媽。
廖遊惶恐不安地接過這張價值百萬的兌換卡,竟突然有一種熱淚盈眶的錯覺。
他摸了摸兌換卡的材質,心中更是感動。
「我操,我操。學長,你就是我爹,你真就是我爹,謝謝謝謝!!」
薄靜時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廖遊莫名感到毛骨悚然,總覺得薄靜時平淡的眼神中透著慈愛,像長輩的關懷。
陌生的室友關係一下子拉近,廖遊對薄靜時的好感度飆至滿格,他感動得稀里嘩啦。
他就在寢室裡玩了一次這遊戲,薄靜時就記住了,不僅記住還給他送了價值不菲的遊戲裝備,且不求回報,這世上居然還有這麼好心腸的人。
傳言果然不可信,誰說薄靜時不好相處的?
薄靜時分明是個心地善良、體貼紳士的好男人,只是外冷心熱罷了。
廖遊又想起薄靜時對虞瀾事無巨細的照顧。
他想明白了,他們之間根本不存在那些齷齪的關係,只是因為薄靜時單純老好人,所以才對虞瀾好,幫虞瀾洗內褲。
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瀾瀾怎麼還沒回來。」
「哦他啊,他去洗澡了,現在估計在洗衣服吧。」
薄靜時點點頭,把東西放在桌面上後,便準備去找虞瀾。
廖遊盯著手裡的兌換卡,覺得自己跟做夢似的,世上居然還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兒。他突然衝著門口大喊:「學長,你真就是我的爹,我想明白了,是我想法太齷齪了。」
「我祝你和虞瀾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一確定對方不是gay,廖遊也跟著拆科打諢,開起了玩笑。
這時薄靜時也很配合地「開玩笑」,他說。
「我們會的。」
薄靜時找到虞瀾時,虞瀾正好洗完澡。
他雙手抱著個嬰兒藍的小臉盆,裡頭裝了要洗的衣服以及洗漱用品,雪白小臉被熱水燻得通透紅潤,眼睫濕漉漉的包著水兒,別提多誘人。
地面是破舊的水泥地,牆壁是最普通的白瓷磚,頭頂燈泡忽明忽暗,虞瀾一身細皮嫩肉,怎麼瞧都與這裡格格不入。
四周有穿著大褲衩的學生經過,他們都會下意識看虞瀾一眼。
倒不是帶有不懷好意的看,只是單純驚訝的注視。
薄靜時皺了皺眉頭,突然升起一股想把虞瀾藏進自己家、不讓任何人看到的想法。
「學長!」
虞瀾眼睛尖,一下子瞄到薄靜時,他趿著拖鞋抱著臉盆小跑過來,一臉欣喜雀躍,像終於等到主人歸家的小貓。
薄靜時接過臉盆,隨意翻了翻:「要去洗衣服?」
「嗯!但洗衣機要排隊。」
洗衣機?
薄靜時眉頭又皺起來了。
一想到虞瀾的衣服可能和別人的衣服待在同一個洗衣機,一想到上一個用洗衣機的人是另一個男性……他沒辦法接受。
薄靜時自己倒是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