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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晴也半倚在枕頭上,見他馬上就要走出病房,不知哪來的力氣,開口喊道:「一般不會是這個時間。」
「什麼?」紀晏燦停下。
「獻祭。」烏晴也冷靜地說出二字。
其實烏晴也並不覺得多像獻祭,在紀晏燦提出這二字後,他突然想明白了,這是一場交換,他和紀正平的交換。
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平等的,只不過事情的最開始他不知情,所以他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除了這件事,紀正平其它方面都待他不薄,挑不出不適。
十年之間,烏晴也耿耿於懷,到後面已經變了質,他的委屈是源於喜歡這個男人的緣故,因為這種感情,所以開始心存幻想,總覺得或許這個人能來拯救他。
可是談何拯救?明明是他既要又要,生了妄想,憑什麼紀晏燦要為他出頭,他難道沒從中拿到好處?
光拿不做,不就是個婊子。
如今紀晏燦知曉此事,所有的舉動都是情理之中,沒有不妥。
烏晴也想,或許他骨子裡就是一個自私怯懦的人,他幻想的不是事情揭露後眾人怎樣,而是在幻想紀晏燦能夠…愛他。
「那跟我說說一般都是什麼時候去?」紀晏燦朝烏晴也走去,他每個時間段已經瞭如指掌卻還是明知故問。
這些事變相發生在他眼皮子地下,這麼多年,紀晏燦卻從來沒有察覺到,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從那位大師的嘴裡知道的差不多。
大師那天結束後要一直待在老宅紀晏燦可能也沒辦法,但他只要出了那個門,發生什麼事都可以變得神不知鬼不覺,一位道名在外的大師失蹤一段時間也很正常,得道高人被人找不到也不特殊。
這些年大師的位置被捧得太高,身上有沒有真本事紀晏燦不清楚,不過稍微被恐嚇幾下,就全招了,每次烏晴也去樓下的時間都是他算的,他要記得格外清楚。
把人接到老宅,說是資助失學少年,當初烏晴也成績爛得跟一坨屎一樣,紀正平都沒管過。
紀家給他一口飯吃,所以他就得做到這種地步。
是自己小瞧他了。紀晏燦想。
「一般是下午。」
「具體時間?」
「忘了。」烏晴也沒騙他,真是忘了,又不是什麼好事,幹嘛要一直記著。
至於為什麼是下午,聽說是那個時候陽氣最重。
「疼麼?」
話題忽然轉變,烏晴也愣了幾秒,後知後覺道:「疼。」
「既然疼為什麼不求我?」紀晏燦站在病床邊,目光審視。
「求?」
「不然?」紀晏燦覺得自己給足了暗示,當初當著老爺子面開口說要去他家,怎麼沒膽子順便將這破事告訴他。
烏晴也的腦子一會兒暈暈乎乎,一會兒又清晰了些。紀晏燦本質上是和紀正平一樣的,於他而言都是上位者。求紀正平是求,求紀晏燦也是求,都是他們一句話的事,自己能做的事是求。
「求你會以後都不用去嗎?」烏晴也的語氣十分真摯。
但心裡已經無所謂了,事實擺在面前,紀晏燦不愛他,對他那點如玩具般的喜歡犯不著還去做些其它事情。
「那好,我求你。」在紀晏燦開口前,烏晴也快速道。
「烏晴也。」
紀晏燦似乎被他的語氣惹怒,嗓音低沉,喊過他的名字後微微闔上雙眸。
如果烏晴也現在站在他面前,恐怕已經動手了。
烏晴也緊抿雙唇,望著他緊繃的下顎。
像是一場無聲的對峙。
最後,紀晏燦轉身大步邁出病房。
烏晴也在醫院裡睡了一覺,醒來後他覺得自己身體已經無礙,沒跟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