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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後的事他就不記得了。

他逐漸恢復正常的呼吸心跳，眨眼頻率。

沈家眾人都能看出來他是在思考什麼。

沈星辰和沈星月異口同聲，試探著，小聲地喊道：爺爺」

沈家夫妻也哽咽著開口：爸您感覺怎麼樣」

沈老爺子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睜眼時便掙扎著要坐起來。

離得最近的沈星辰立刻彎腰去扶。

沈老爺子剛坐起來，餘光便瞧見跪在地上，低聲傷心抽泣的女鬼。他在天鵝灣號洋樓見過她，嚇得面色刷的一白，伸手指著她：你你你……你……」

沈星辰看了看女鬼，握住沈老爺子的手，安撫道：爺爺，您別怕，那女鬼已經被大師降服，沒事了，我們都在，您別害怕。」

聽到沈星辰的話，女鬼抬頭看向床上的沈老爺子，跪直了腰，鬼聲鬼氣道：老人家，我不是故意出來嚇唬你。是我那不懂事的兒子，我是想約束他。晚了一步，他就到你身上去了。大師已經收了那小子，送他去地府投胎了。我在這裡，替我那兒子向你賠禮道歉了。」

她說著朝沈家老爺子磕了一個。

沈老爺子睿智，結合女鬼的話，立刻將前因後果腦補完整。心裡害怕，面上倒是鎮定了許多：道歉我收到了，你起來吧。」

女鬼抽搭著站起身，看向唐清念。

唐清念本想讓她走，可又擔心當著沈老爺子的面放走她，沈老爺子會擔驚受怕。素手一揮，暫且先將她收入收魂符中。等離開沈家，叮囑勸誡她幾句。如果她想去投胎，就送她去地府。如果她執意不肯，到了沒人的地方再放她不遲。

沈老爺子猜到是家裡人請了天師收鬼。

只是沒想到唐清念是天師。

還以為那位穿著淺灰色對襟長衫，戴著黑色圓框眼鏡的青年男人才是。

一時間備受震撼。

果然人不可貌相！

鬼胎處理了，女鬼也打發了。

唐清念收工告辭。

沈家一家五口自是感恩戴德。

因唐清念早有言在先，讓沈星辰等事情結束和柯凡結帳。沈家夫妻便從心裡覺著唐清念是得道高人，是不會經手世俗財物的，沒再當著唐清唸的面提香火錢的事。沈老爺子身體剛剛好轉，沒說幾句話便又精神不支地睡著了。沈家夫妻招呼唐清念下樓吃杯茶，沈星月從旁作陪，沈星辰則拉著柯凡去談香火錢的事。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

柯凡和沈星辰並肩走進客廳。

唐清念心知事情談完了，起身和柯凡一道告辭。

此時已過午夜十二點，沈家不便再留人。

沈星辰厚著臉皮加了唐清唸的微信，說是以後再有什麼方便請她。

唐清念打定主意幹老本行，自然不會拒絕。

柯凡和唐清念是沈星辰接來的，這麼晚了不好打車，沈星辰便順勢提出送他們回去。沈家其他人紛紛幫腔，熱情得叫人不好拒絕。

想想的確不好打車。

唐清念和柯凡便道謝答應了。

柯凡住在某高檔小區，唐清念則住在快捷酒店，不過剛好順路。

三人一狗上了車。

聽到唐清念要去的地方，沈星辰一邊開車，一邊好奇地問道：大師，您這是剛到京城沒找到地方住嗎您不是京城本地人」

提到這事兒，唐清念難免心裡感傷，擼了把懷裡黑豆的狗頭，嘆了口氣：是本地人，只是多年不在京城。剛回來，暫時沒找到地方住。都這麼晚了，不方便找房子。回去睡一覺，等明天再說。」

沈星辰點了下頭：要不這樣大師，我看你人生地不熟的。明天我陪你去找，我有個兄弟是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