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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存在的,陸憐生知道,孫婷也知道。
——白芷的那封信就是這樣的變數。
只是她和孫婷都沒有挑明。
當然,於凱那面兒也並不是一帆風順。之前,為了去見白芷媽媽,他推掉了音樂節的演出,有了這樣一個前例,再想去找同樣的機會,就沒那麼容易了。
就像於凱之前對陸憐生說的,他希望再登臺一次,讓他和白芷的過去有一個可以稱為完結的收梢。
孫婷問:「所以,那個收梢到底什麼時候會來。」
陸憐生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呀。於凱一直在聯絡音樂節的導演,但是人家也就是說,有機會一定聯絡。」
孫婷說:「這個有機會,就不一定是猴年馬月了。」
陸憐生嘆了口氣,她也一直在等著那個收梢,似乎只要於凱登臺,唱完那一首歌,所有的問題也就全部迎刃而解。可她也現在也不知道,究竟要等到什麼。
她自然是不能去催促於凱,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能想辦法聯絡到音樂節的導演,看看能不能讓他幫個……
「對了!鄒正!」陸憐生猛地想到,「鄒正之前不是做過那個音樂節的專案麼。你不是還找他幫過忙嗎?」
電話裡的孫婷說:「要找你自己去找吧,鄒正好久都不和我說話了。」
陸憐生問:「好久?從什麼時候開始?」
孫婷說:「從我懷了孕開始。」
陸憐生有些困惑:這跟懷孕有什麼關係?」
孫婷說:「因為他一直都以為我嫁不出去,實際上我不僅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歸宿,還很快就懷了孕,幾個月後我就會生出一個健康善良,活潑可愛還長得好看的小寶寶,而鄒正這輩子最多也就是養條狗。」
陸憐生皺緊眉頭:「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孫婷有些內疚地說:「嗯……大概是因為我親口對他說了這些吧。」
陸憐生停了一會兒,才說:「你倆吵架了……」
孫婷「哼」了一聲:「誰叫他說我胖。」
陸憐生心想,孕期的女人還真是種可怕的生物。隨後又嘆了口氣:「這可怎麼辦,我和鄒正的關係也一直不好,別說找他幫忙,就是約他出來吃個飯,他恐怕都不會答應。」
對側的孫婷想了一會兒,說:「週五晚上是鄒正的『酒吧日』,他每週都去那間酒吧,叫……叫,『wavelength』,好像是這個名字,你可以給他來個突然襲擊。」
陸憐生想著,裝作偶遇的樣子去探探鄒正的口風,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於是週五晚上,陸憐生說要去見個同學,下班後便和於凱分開,獨自去了那家名為「wavelength」的酒吧。
酒吧的位置非常難找,是在一大片巷子之中的某一條小巷裡,那位置隱蔽的,就像是故意不讓人找到似的。陸憐生開著導航,還迷了兩次路,最後靠著路人指點,才找到了這家酒吧。
酒吧不大,乍眼看去,也沒什麼特色,就是昏暗的燈光,四處散落的卡座。進了酒吧後,陸憐生先是四下掃視了一圈,見到酒吧內的顧客都在朝自己看來,心裡還美滋滋的,想著本仙女果然很受歡迎。
她沒急著去找鄒正,而是在吧檯前坐下,朝酒保要了一份酒水單。
酒水單的背景是一個裸著上身,有好幾塊腹肌的男人。陸憐生正在那兒琢磨,大多數男人到底該是六塊腹肌還是八塊時,忽然聽到有人站在身後說:「陸憐生?」
她聽出是鄒正的聲音,心下一喜,想著孫婷這人不靠譜,但是孫婷的情報總歸還是靠譜的。
她轉過頭去,故作驚訝地說:「呀!鄒正,你怎麼也在這兒呀。」
鄒正說:「我幾乎每週五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