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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陸遊你肯定知道啦,就是寫『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的那位,他在二十歲上下的時候,娶過一個叫作唐婉的女人,他們倆特別特別恩愛,最後卻因為世俗的原因,不得不分開。
「陸遊再娶了王氏。唐婉也改嫁,和南宋宗室的趙士程走到了一起。陸遊和王氏、唐婉和趙士程,他們生活得都很幸福,但是陸遊和唐婉卻始終沒有忘記對方,十多年後,陸遊在遊覽沈園時,跟與丈夫趙士程一起出遊的唐婉相遇。陸遊想著舊日的情緣,有些傷感,就在沈園的牆壁上題寫了一首詞,就是我剛剛跟你說: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這首詞裡有兩句寫的很是直白,一句是『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另一句是『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陸憐生皺了皺眉,忽然說:「陸遊真不是東西。」
邢光遠一怔,說:「為什麼這麼說,不是應該誇陸遊深情嗎?」
陸憐生說:「他都跟唐……唐婉是麼,他都跟唐婉分開這麼多年了,還回來撩人家,而且兩人都已經各自重組家庭了,陸遊不僅對不起唐婉的丈夫,更對不起自己的妻子。這不就是渣男嗎?」
邢光遠說:「不是啊,陸遊那是情不自禁,他和唐婉兩個人畢竟有過一段特別珍貴的過去。」
一旁的孫婷忽然插了句嘴:「邢光遠,你有沒有這樣的前女友呀,就是一見到就會情難自已,想給人家寫首詩的那種。」
邢光遠的求生欲被激起,連連搖頭:「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前女友,我都不相信我居然真的有現女友。」
孫婷嘿嘿一笑,嘀咕了一句:「算你會說話。」
陸憐生又說:「你們不覺得陸遊過分嗎,他還把那首詩題到了沈園的牆上,這還讓不讓人家好好過日子了……給自己弄了個深情的人設,也不問問人家唐婉到底還喜不喜歡他。」
孫婷連連點頭,也說:「要是歷史故事都是這樣,我覺得我不喜歡歷史,也是情有可原噠。」
邢光遠一臉焦急,連忙解釋:「不是的不是的,唐婉也還喜歡陸遊啊,她知道這首詞後,也寫了一首回應。
「對應著陸遊的那兩句,分別是:『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和『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你看,她也是喜歡陸遊的。」
陸憐生說:「這首聽著好慘,她寫了這麼首詩,她的丈夫是什麼反應呀?會不會跟她離婚呀?」
邢光遠說:「這個……唐婉寫完這首詞沒多久,就鬱鬱而終。」
陸憐生和孫婷一起皺著眉看向邢光遠。
邢光遠說:「呃……聽起來是有點像陸遊害死了唐婉……」他嘆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陸憐生看向一臉喪氣的邢光遠,問他為什麼要給自己講這個故事。
邢光遠想了想,有些無奈地說:「被你們一頓批判,我都想不起來最開始為什麼要說這個了……」
孫婷說:「他大概是想說你和於凱,跟陸遊和唐婉有相像的地方吧。」
陸憐生想了一下,問:「陸遊和唐婉是因為什麼分開的?」
邢光遠說:「有很多說法,大部分是認為,唐婉不能生孩子……」
陸憐生斜了邢光遠一眼,說:「你覺得我和於凱分手,是因為我不能生孩子嗎?」
邢光遠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就是舉個例子……」
陸憐生說:「你還真是不擅長舉例。」她說著站起身來,在衣櫃裡找了件外套披上。
孫婷和邢光遠有些詫異,問她這是要做什麼。
陸憐生說:「邢光遠說陸遊和唐婉的事兒,是想告訴我,有些事情,在能挽回的時候,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