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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初霽輕笑，「當然是不肯的，不過……周薇要回來了。」

沈紀言這才露出了一個笑，周薇被周峰堵在國外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能回來了，周峰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雖然周薇說了周卓任我們處置，不過，我還是想把人留給周薇，你覺得呢？」

沈紀言自然沒有意見，這周卓對周薇來說，可是一個在周氏立威的好機會。

聽到周薇要回來的訊息，周卓的臉色變得慘白，在這之前，他還心存僥倖，想著周峰不會不管他的命，但是現在他算是徹底明白了，他這一次是真的完了。

沈紀言的餘光瞥見本來還氣勢洶洶的周卓突然像是遭受到巨大的打擊似的往後靠去，便明白了他這是徹底放棄掙紮了。

薄初霽冷冷地望著周卓，「放心吧，該收拾的人，一個都不會少。」

說罷，薄初霽拉著沈紀言朝著樓下走去。

車開出去一段時間後，沈紀言發現薄初霽並不是朝著家裡和公司去，好奇問道：「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薄初霽靠在座位上看了眼手機，「這個人，得我們一起去解決。」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車在一棟居民樓前停下。

沈紀言認得這裡，當年江一鳴和江攬月還在上學的時候就住在這裡，直到後來江一鳴去世，江攬月進了娛樂圈，或許是因為工作繁忙，也或許是不想想起以前的人和事，江攬月一直都沒有回到這裡。

下了車，薄初霽的臉上沒有表情，沈紀言走到他的身側握緊了他的手。

感受到手心溫熱的觸感，薄初霽的眉眼溫柔了幾分。

他們一前一後上了四樓，江家的大門大開著，江攬月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們，聽到腳步聲，她回頭看了過去。

她的雙眼猩紅，眼神裡望不盡的都是疲憊。

「你們來了。」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早就料到了他們會來見自己。

沈紀言跟在薄初霽的身後沒有說話，薄初霽進門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靜靜地等著她的下一句。

江攬月扯出一抹難看的笑，看到薄初霽再次站在這件屋內，她像是想起了什麼。

「以前的時候，你總是忘記吃飯，哥哥經常帶著你回來吃飯，要麼就是讓我給你送飯，那時候，我們三個人，真好啊……」

薄初霽並沒有理會她的回憶往昔，只是牽著沈紀言的手坐到了江攬月對面的沙發上。

「我不是來和你回憶往昔的。」

一句話，打破了江攬月妄圖用回憶讓薄初霽心軟的計劃。

江攬月的臉色一沉，看向了沈紀言的方向。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到頭來，我還是爭不過你。」

沈紀言本來不想開口的。

「你說你喜歡他，但你一直在傷害他利用他，這能算是喜歡嗎？」

江攬月才不管。

「只有這樣我才能留在他的身邊，我沒有辦法了。」

沈紀言能明白她喜歡一個人的心情，但是他不能贊同江攬月做的那些事。

他拿出一份合同，那是這麼多年來薄初霽給江攬月做過的事，包括給她的資源，給她處理的事件，一個一個的，都被羅列在了上面。

「薄初霽欠你的或許早就還清了，只是你自己貪得無厭，所以你讓我覺得，你其實並不需要這些東西了。」

江攬月明白了他的意思，突然聲嘶力竭道：「你憑什麼收回我的一切？就因為我讓人迷暈了你？可你不也沒有出事嗎？」

聽到她的話沈紀言有些震驚，「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就不是我來找你了。」

江攬月顯然沒有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她收了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