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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星灼繼續追問:「預定的幾點啊?我可能就待一個小時。」
服務員在平板上查詢了一下,回答:「四點,實在不好意思,下次您可以提前在我們門店公眾號上面預約卡座。」
梁星灼感覺那個位置就是餘科定的。
「好的,謝謝你。」他對服務員笑道。
服務員:「不客氣,跟你確認一下,這邊只要一杯金桔玫瑰氣泡水,七分糖加冰,對嗎?」
「是的。」
「好的,請稍等。」
梁星灼正愁這個位置聽不到餘科和周歸與說話,已經在思考趁他們還沒來,偷偷去把手機放卡座抱枕後面當錄音筆的可行性了,好巧不巧,這時第三個卡座,就是緊挨著餘科預定位置的卡座,那桌客人結帳離開了。
梁星灼在心底直呼老天助我!
他趕緊叫住沒走遠的服務員,問:「那桌客人走了,我能坐嗎?」
服務員看了看那邊,說:「可以。」
梁星灼起身拿起羽絨服,等服務員收好桌子就坐了進去。
卡座外面只有門簾遮擋,卡座與卡座之間用木製欄杆做了裝飾隔斷,只在視覺上完成了獨立空間分隔,根本不隔音,前後兩桌在說什麼,彼此都能聽見。
梁星灼坐在背朝後面卡座的那一方沙發上,他有意往下坐,利用椅背擋住自己,保證自己在後面卡座的視線盲區裡待著。
服務員給他上完氣泡水,還貼心地放下一個不鏽鋼香檳桶,裡面裝著方方正正的冰塊兒,剛從冰櫃裡拿出來的,往上冒著冷氣。
「冰塊兒不夠您可以自己加。」
梁星灼跟她道了聲謝,服務員剛把門簾給他放下離開,後面卡座就傳來了聲音。
「餘先生,請問您要喝點什麼?」
男人不耐煩地問:「你們家最便宜的是什麼?」
是餘科的聲音!
梁星灼轉過身,小幅度探出頭往後面看。
十年不見,餘科老了不少,法令紋和川字紋都很重,顯得一臉苦相,他以前就瘦,現在瘦脫了相,看著尖嘴猴腮的,一副精於算計的市井小人模樣。
服務員愣了幾秒,笑著回答:「檸檬水。」
餘科:「那就來杯檸檬水。」
「另外一位先生呢?」
「等他來了再點。」
「好的。」
服務員一走,餘科把外套脫了隨手扔在一旁,從兜裡掏出煙想抽,不知道是沒摸到打火機還是別的原因,又給放回去了,拿起旁邊的選單翻了翻。
看了幾頁爆粗口罵道:「操你媽的,好幾把貴,怎麼不去搶。」
罵完合上選單隨手扔在桌上,拿出手機聽微信,公放。
是他那個日本老婆的聲音,聲音尖尖的,說的全是日語,嘰裡呱啦一長串,梁星灼就聽懂了一個阿娜達乾巴爹,老公加油,也不知道她讓餘科為什麼東西乾巴爹。
餘科按著語音條回復,說的也是日語,內容聽不懂,神情倒是一眼看透,眉飛色舞,似乎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已經勝券在握。
梁星灼隱隱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見到餘科的第一眼觀感就特別差。
周歸與是在十分鐘之後到的。
他的車就停在路邊,梁星灼透過落地窗先看到他,怕被發現,第一時間鑽到了桌子下藏著,等周歸與進店才鑽出來坐好。
餘科見周歸與終於來了,趕緊起身諂媚地迎上去:「哎呀,這不是我大外甥嘛,好久不見還是這麼英俊。」
說還不夠,抬起手還想去拍周歸與的胳膊,顯得他們之間親近熟悉。
結果沒碰著周歸與的呢子大衣,餘科就受到一記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