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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含著的藥液頃刻渡入了她嘴裡,溫熱而苦澀的味道盤桓在整個口腔內,偏偏柳臣還抬手撫著她的面頰,迫使她仰著面,受著他餵來的藥。
唇齒翕合間,他硬生生地讓她也喝下了這藥。
「唔……」饒是江扶風想發聲問言,卻也是隻得嚥下口中的藥,始才在柳臣吻著的間隙發出支離破碎的語句,「柳臣…這是什麼藥?」
那藥她明明只從柳臣口中喝得一口,卻是已覺燥熱難耐。
慌忙之中,江扶風揮動的衣袖拂落案邊的藥碗,頓時破碎之聲乍起,惹來門外的丫鬟趕忙入屋檢視。
而見著屋內二人的模樣,丫鬟陡然羞紅了面匆匆退了出去,甚至還尤為明事理地替二人緊合上了門。
江扶風即便再不識藥,此番也是知曉那案上放的是何藥了。
柳臣緊擁著她,隨後她被他欺身抵於案處,他忽的含住她的耳垂,連著戴著的耳璫一併被他輕咬著。
尚是春未過寒時,江扶風本就被風吹得有些冰涼的耳邊,一霎與著柳臣噙著灼熱的唇齒侵佔,驀地渾身發軟,加之藥效逐步發作,連同她本欲與柳臣說著什麼,也盡數拋擲腦後。
「夫人,夫人……」他呢喃著一聲聲喚著她,嗓音啞然。
她不知他此時究竟是否清醒,只是她後背倚靠的案臺實在硌得她太過於難受,她便似哄般對雙臂禁錮著她的柳臣道:「柳郎,我們到…到那邊去可好?」
江扶風抬眼見著柳臣的眼底迷離,僅餘的一絲清明亦是在凝睇著她的面容裡漸漸消散。正當她以為柳臣已是意識不清之時,她便覺身上一輕,柳臣摟著她的身抱起,步步走向了軟榻處。
江扶風緩了一口氣,即便此時她也不見得有多麼舒坦,那藥效明明將她往著朦朧模糊的界限往下拽去,卻又刺激著她的感官越發敏銳。
頭昏腦脹間,江扶風覺著心底似有一把火烤灼著。而她苦苦尋求著解救法子之時,柳臣卻將這把火燒得愈來愈烈。
沉重的呼吸與著低吟交織,她微張著目,見著柳臣垂下的墨發掩著天光,隙中的光點映在他如玉的面上,那漆黑的眼仁兒恍有星塵散落,浮現出濃重的慾望。
「柳郎,柳臣,行塵……」江扶風含糊著聲線喚著他,有關於他的各個稱呼盤亙在她迷濛的腦海里。接而薄汗攪著黏稠的氣息,綿長的吻隨之落下,她卻覺眼前的柳臣不似素日裡的溫和如水,舉止間帶著極深的佔有慾,包繞著她的所有。
「嗯?」他的鼻音輕掠過她的耳畔,似是不經意間發出的夢中囈語。
「夫君。」江扶風又再咬著字音,繼而她能覺察他的欣然。
天光落落裡,恍有林間悠然越過忽而疏狂的風滿懷。
月升日暮,江扶風迷糊之中醒來,眼見著竟已是至夜。接而她側過頭望探去時,柳臣已不在身旁。
晚風穿過窗隙,她亦從夜色寒涼裡漸漸復了清明。
外面忽傳來幾聲斷斷續續的哭啼之音,江扶風晃著仍有些昏沉的腦袋,順手抓起榻邊的外衫披上,趿著鞋便往外而去,循著那聲處,左拐右繞地來到了庭中。
只見夜幕中,府內上下一眾家丁圍著,一丫鬟跪在其間,那聲音便是由她咽聲而來。江扶風一眼認出那是服侍秦夫人的丫鬟,並一直深受秦氏信賴。
「夫人醒了?可有什麼不適?」柳臣不知何時已來到她身旁,又解開了自己身上的外袍搭在江扶風身上。
江扶風搖搖頭,捻著柳臣為她扣好的外袍,「這是發生了何事?」
「夫人可還記得此前我中的毒?正是母親身邊的這位丫鬟下的。」
柳臣解釋道,瞄了眼那正垂首發顫的丫鬟,「而今日母親送來的補藥,也是被她調換了藥放於屋內。她原本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