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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曜年把他剩下的麵條吃完,又說:「不然明天再走?」
賀初秋看了眼寒曜年手機,搖頭:「就今天吧。」
寒曜年從未在他面前展現過壓力,但在外旅行的這一週裡,他手機上早已擠滿了密密麻麻的電話,那一串看不到盡頭的紅色數字,令人心驚。
寒曜年從不訴苦,但賀初秋明白,他承受的壓力不比他低。
「寒曜年。」賀初秋喊他。
「嗯?」男生揉了揉他額頭,「頭還暈嗎?」
賀初秋搖頭,說:「我想接吻。」
寒曜年動作一滯,被他直白的發言震驚。
候機大廳人來人往,實在不適合做這種親密行為。
他故作鎮定地脫下外套,借著衣服遮擋飛快在賀初秋嘴上啄了一口,說:「你先忍忍,回去再說。」
回去再說。
賀初秋默唸了一遍這四個字,笑著說了聲好。
小男友太熱情,寒曜年心產生一股甜蜜的煩惱。
「你這麼粘人,沒了我可怎麼辦?」沒等賀初秋回答,他又自顧自地說,「等上大學時,我們在外面租房吧。」
賀初秋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回神,」寒曜年掰過他臉頰,笑著問,「想什麼呢?」
賀初秋:「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寒曜年輕咳一聲,他試圖表現鎮定,泛紅的耳朵還是出賣了他的情緒,「咱們大學同居怎麼樣?」
賀初秋沉默了好久,才回答:「聽你的。」
回程路上,寒曜年一直在計劃他們未來的生活,心情和窗外的陽光一樣美好。
3個小時後,飛機落地首京國際機場,他們帶著行李下機,又在出站口分別。
寒家司機早已舉牌等在出口,見寒曜年出來,立刻迎了上來。
寒曜年把行李箱交給司機,又伸手接賀初秋的行李:「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賀初秋說:「我坐地鐵。」
寒曜年以為他是客氣,堅持:「我送你回去。」
「寒曜年,」賀初秋打斷他的話,重複道,「我說,我要坐地鐵。」
賀初秋一直住外公外婆分的公房,雖然環境不好,但交通非常便利,寒曜年見他堅持,也不再多言,只是點頭道:「那你到家聯絡我。」
賀初秋沒說話,帶著行李上了電梯。
寒曜年一直沒有等來賀初秋的報平安,直到他主動詢問,賀初秋才回復他一句到了。
起初寒曜年沒把這當回事,以為賀初秋只是旅遊太累了,又照常找他聊天,賀初秋卻變得越來越冷淡,經常是過了好幾個小時才回復。
寒曜年這才發現不對勁,他忍了兩天,沒忍住,直接過去堵人了。
那天天氣很冷,天氣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雪了。
聽說賀初秋去了圖書館自習,寒曜年在門口等了他快2個小時。
賀初秋到家時天已經黑了,他穿著件黑色棉衣穿過小巷,男生雙手揣在兜裡,步伐很快,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清。
這一片他太熟悉了,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回家的路。賀初秋一直低著頭,沒想到撞到了家門口的寒曜年。他這才停下,有些詫異地睜大了眼。
寒曜年穿著件黑色衝鋒衣站在屋簷下,沉默地看著他。
賀初秋愣了兩秒,想繞過他進屋,卻被寒曜年握住手腕抵在牆上。
他表情很兇,語氣卻很委屈:「你最近怎麼都不理我?我哪裡惹你生氣了嗎?」
賀初秋心臟霎時一酸,幾乎快要保持不住表情的鎮定。
他推開寒曜年,用嚴肅的語氣掩蓋自己的心軟:「寒曜年,你好好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