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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卵石小道流出長長一條鮮血。
祁硯崢側頭看向蘭青和,「母親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蘭青和收回對鄭書晴憐憫的目光,對上他冰冷的黑眸,「阿崢,書晴也是一時迷了眼,才會做錯事,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她。」
鄭書晴顧不上腿上的疼痛,見蘭青和給她求情像看到救命稻草般,「是啊,祁爺求你放過我,我可以消失的遠遠的,只要不是緬國。」
那些專門挖器官把人當牲畜的地方,她要是被丟進那裡會生不如死。
光是在遊艇上的酷刑她就已經受不住了,幾次昏厥再睜眼面對的不是陽光而是漆黑的刑房。
她身心俱疲,得不到一點光亮。
鄭書晴被帶走的那天,蘭青和得到訊息在機場把人給攔下,而後祁硯崢便讓她去靜心寺等著。
蘭青和每個月都會來這邊小住幾天,手裡捻著串佛珠,思慮著祁硯崢肯來,想必事情會有轉機。
樹葉順著風飄落,蜿蜒著在空中擺弄弧度,最後落在男人皮鞋尖,枯黃的樹葉邊在輕輕顫動,卻再也無力起躍。
祁硯崢斂神,嘴角的淺弧卻莫名森然,他隨意瞥過地上跪著的女人,語調冷沉,「動了我的人,沒有被放過的道理。」
蘭青和愣了幾秒,捻緊佛珠,她知道他說這話幾乎是下了死令。
「夫人,求求你,救救我…」
第81章 想娶
鄭書晴苦苦哀求,淚水模糊整張臉,她姿態狼狽,儘管心裡有萬分後悔也無事於補。
如今她也徹底明白了,池哩對祁硯崢來說是不可觸碰,無法替代的存在。
空氣漸漸冷下來,蘭青和仰頭看著他,「阿崢,池哩畢竟也沒受到傷害,書晴這孩子手段是齷齪些,但不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何必趕盡殺絕?」
在一次午後她暈厥中是鄭書晴先一步發現她,給她餵了藥,與她有恩,這回鄭書晴有性命之憂,她得盡力幫她。
蘭青和聲音輕緩,靜下來脾氣也溫聲細語,又或者這裡是佛門重地,她捨得喊小姑娘一聲池哩,眼底也沒有之前的厭惡。
鄭書晴睜著渴望的眼眸望向男人,「祁爺,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你饒我一命,只要不讓我去緬國,我可以給池哩磕頭贖罪。」
「給她磕頭,你還不配。」
祁硯崢嗓音冷到谷底,黝黑的深眸劃過淡淡的不耐,烏廉得到指令,怕髒了手,還特意拿出白帕子包住手,捂住女人的嘴,將人拖了下去。
蘭青和蹙眉看著這幕,手裡佛珠滾動的頻率加快,「你這般大動干戈就為了一個池哩?」
「阿崢,你未免太上心了。」
她想到在咖啡館那次他也是極力護住女孩生怕她遭受到什麼欺負的樣子,心裡對池哩這種小狐狸精更是不滿。
「你以後的妻子絕對不能是池哩那樣的,家主夫人的位置豈能是一個廢物美人能覬覦的。」
祁硯崢修長的黑睫掩下,周身的氣壓驟低,對於她的勸告全當廢話,冷聲道:「我娶誰還輪不到你做主。」
「難不成你真想娶那個狐狸精!」
本氣態還算平和的蘭青和突然激動起來,她站起身,蒼白的臉頰由於氣憤浮起幾抹紅,指尖用力捏著佛珠,心在這刻徹底靜不下來。
「是。」
不容置喙的一聲,堅定認真。
他站立在波光粼粼的池水邊,修長的倒影在漣漪中蕩漾,男人緩緩勾動嘴角,盯著路過對他叫喚的小貓,對候著的李文海說:「取些貓食。」
祁爺待會還要趕飛機怎麼有閒情逸緻餵貓了?
李文海有些愣住,還是給他找來了。
寺廟裡多的是流浪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