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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摘下聽診器,說:「吸菸、喝酒、咖啡或者濃茶攝入過量,都會引起胃黏膜受損,刺激性的藥物、飲食辛辣暴飲暴食等,也會引起相同症狀,同學是不是生活作息不太規律造成的?」
男生似乎不太願意談這個話題,只輕描淡寫地說:「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周望川也不揭穿他,只問:「疼多久了?」
「唔,兩三天吧。」
周望川長長地嘆了口氣:「同學,你這有點嚴重啊。」
男生果然神色一凝,連坐姿都端正了些:「嚴重嗎?」
周望川見他被唬住了,嘴角微微露出一個笑容,又很快收斂住。這群剛進入大學的學弟學妹們剛從高三的牢籠解放,最愛夜夜笙歌,縱情放浪,最不愛惜身體。只有聽到醫生說重話,才會收斂。
「是啊。」周望川一臉嚴肅,「先輸液吧,我給你開三天的吊瓶。之後一定要養成健康的生活方式,多運動鍛鍊,少喝酒抽菸,少熬夜打遊戲,身體才會好。」
男生認真地聽著,點了點頭。
「學生卡給我一下。」周望川拿過一旁的診療本開始寫藥方。
咔噠一聲,學生卡放在木製桌面上,周望川看了一眼,往診療記錄上謄寫患者資訊。
商暮,大學一年級,藝術設計專業。
果然是大一新生,周望川把學生卡遞還回去,心道,很少有人連證件照都這麼好看。
護士學姐正圍在一起吃飯聊天,周望川便戴上棉質一次性手套,自己調配輸液的藥劑。
商暮坐在病床上靜靜地看,突然問了一句:「學長,新聞上說學醫的人對著仇家連捅了幾十刀,人都能不死,因為避開了所有要害。是不是真的?」
「比如說。」他頓了頓才道,「你能不能用刀劃開我的肚子,但是不傷及臟器。」
周望川配好了藥水,來到病床邊,摘下棉質手套,用手背碰了碰商暮的額頭,疑惑道:「也沒發燒啊,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商暮微微後仰,避開了他的手。
「同學,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周望川動作嫻熟地給他扎針掛吊瓶,「別的不說,剖開之後難道不會留疤嗎?而且是很難看的疤。」這位小學弟穿著簡單的襯衣仔褲板鞋,但搭配得精緻耐看,又是學設計的,一看就是愛美之人,他便故意這樣說。
果然,商暮被唬住了,擰了擰眉,安靜地不再說話。
「好了,三瓶藥掛完大概要四個小時,你可以睡一覺。有什麼事可以叫護士。」
周望川幫他調好點滴速度,脫下白大褂搭在椅背上,準備去食堂吃飯。
走了幾步他想起什麼似的,轉身道:「對了,等會兒你要是餓的話,可以點外賣。外賣不能進學校,讓護士姐姐幫忙跑腿,去東門是五塊,西門遠,是十塊。」
他說著隨手在外套裡掏了掏,剛好掏出一張五塊一張十塊,樂得嘿了一聲,走過去把兩張錢壓在床頭的花瓶下面:「這有錢,你就不用掃碼了,扎著針掃碼也不方便。」
商暮背靠著床頭,一條腿伸直一條腿曲起,沒扎針的手在膝蓋上輕輕敲擊:「怎麼還你?」
「不用還。」
周望川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指了指床頭櫃上面印著的二維碼:「你要是閒得無聊的話,可以掃那個碼下載校醫院的app,裡面有歷年來的病人對醫生的評價。當然,如果你對今天的就診過程滿意的話,可以給我一個五星好評,我姓周,是兼職醫師助理。」
商暮抬眼淺淺地看過來,問:「學長剛才不是說,扎著針不方便掃碼嗎?」
周望川:「……」
行吧。
食堂正是人流高峰期,周望川點了一份土豆牛肉蓋澆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