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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住的地方是自己全款買的,父母退休後沒怎麼搭理她的個人生活,老兩口退休生活非常豐富多彩,出去玩的時間更多些,偶爾旅遊回來也是更喜歡在她這裡住,老房子常年空置,但還保留著她過去二十多年的很多生活痕跡。
許白魚沒通知任何人,自己一個人驅車去了老城區那邊,這邊房子大多是二十多年以上的房齡,周邊設施老舊,連帶著住戶的整體年齡也都偏大,她上樓的時候還有不少老鄰居叫的出來她的名字,女孩笑眯眯的挨個打了招呼,這才開門進屋,放下了自己手裡的拎包。
屋子裡落了些灰,好在水電都沒停,許白魚先把物資大致清掃一遍才進屋去翻自己的小學存貨,她親爹是個屯屯鼠的性格,東西有一個算一個在他眼裡都有紀念意義哪個都捨不得扔,許白魚從幾摞快比她高的廢紙堆裡倉鼠挖坑一樣刨了半天,翻出來一堆小學時候的作業和帶著拼音的離譜請假條,還是沒找到小學的集體畢業照。
……離譜。
說真的,這種東西難道不應該是因為具備紀念意義單獨放置的嗎?
她有點煩躁的擼了一把額前滑落的碎發,一屁股坐在地上,陰著臉給親媽打電話。
電話響兩聲就接了,許白魚的親媽林秀秀女士在這種事情上幾乎從不磨蹭,哪怕這通電話可能是跨國有時差,自家倒黴孩子凌晨三點手動騷擾自己親媽,她也能不動聲色地接起來,心平氣和地問她的崽又在作什麼大妖:「怎麼啦?」
「媽媽我小學集體畢業照哪裡去了。」許白魚沒頭沒腦地問,連個前情鋪墊都沒有。
林秀秀女士回答說:「你那點破爛從來都是你爸收的,放照片的盒子那裡沒有嘛,好大一張塑封過的,應該很好找。」
「找了沒有啊,」許白魚煩躁道,「我連你倆結婚照片的膠捲都翻出來了都沒找到我的小學畢業照,我到底拍沒拍啊,我怎麼沒印象了。」
「拍了,三塊錢呢。」林秀秀女士冷靜答道,「你爸盯著你進了校門口才把錢給你的,就怕你回頭拿著錢去買奶茶了。」
許白魚沉思一秒,沒有犟。
是她幹得出來的事情。
「那我畢業照到底哪裡去了?」
「整個房子都在你手上,你自己慢慢找不就得了,反正屋子裡沒人隨便你作妖,」林秀秀女士的語速都沒變過,隨即又問:「所以許白魚同志,你在我們這邊凌晨三點四十二分的時候給你疲憊不堪的親媽打電話,就是為了一張你八百年前很可能自己弄丟的小學畢業照嗎。」
許白魚:「……」
許白魚:「……媽媽家裡這邊最近爆了好幾次入室搶劫案這麼大的事情你和我親爹都沒特意關注我一下你的崽現在好傷心捏。」
「什麼入室搶劫,」林秀秀女士一頭霧水,聲音裡卻多了幾分嚴肅:「我這邊是關注了所有同城官方微訊號和短影片的,沒有相關推送啊,乖寶你是不是加錯騙人傳銷號了?」
許白魚原本百無聊賴捲紙玩的手指動作倏地一頓,沒有立刻回答。
她很平靜地放下耳邊的手機,切入後臺,再次點開先前包括衛紹之和孟縉都推送過的那條新聞,純藍的官方認證清晰可見。
她認認真真看了一眼,又重新把手機放在耳朵旁邊,若無其事地回答說。
「那可能是吧。」
第13章 我沒報警
許白魚站起來在原地轉了幾圈,思考一點問題。
電話那邊沒有催促,過了一會後,林秀秀女士聽見了自家崽子平穩沉靜的聲線:「媽,你把你那邊的公眾號最近推送的截圖發一下給我?」
「嗯……?嗯,好,你等等。」林秀秀女士沒有多問什麼,許白魚等了幾秒,卻聽到了母親有些疑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