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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白坐起身來,仔仔細細看著。原本他對這個案子不太感興趣的,但是他想到了那個烏鴉人的話。不知道怎麼的,他直覺這個案子一定跟媽媽調查的事情有關係。
他給江勉回復了訊息,約他見面。他掀開被子正要起床,手機忽然響起來了。以為是江勉打過來的電話,立刻接通,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那人現在怎麼樣了?」
「」
「餵?」
「你是在等誰的電話嗎?」傳來的是林瑟的聲音。
李斯白驚了一下,拿開手機一看備註,竟然是林瑟。一時間,這手機就跟燙手山芋一樣,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怎麼不說話?」林瑟又問
「啊額沒有啊。」
「聲音怎麼了?感冒了?」
「剛睡醒」李斯白解釋,「你找我有事嗎?」
「是我吵到你了吧,我有些睡不著,拿著手機不小心按到了你的電話。」林瑟的聲音悶悶的。
「哦沒有吵醒,我本來就醒著的。」李斯白不知道說什麼。短暫的沉默之後,李斯白忽然想到了什麼:「林瑟?」
「嗯?」
「我聽說了你母親去世的訊息,節哀。」
林瑟那邊也沉默了一會:「這對她來說是件好事情。謝謝你關心。這幾日,你都不要亂跑了。等我忙完了,就去看你。」
「嗯嗯」李斯白糊弄的應了。
林瑟雖然說了會來看自己,但是李斯白的心情並沒有好一點點,他還是很失落。在明確了自己的心意之後,他被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擺布著,不想吃不也想動。甚至有些想放下這兒繁瑣的真相,離開這裡。
他現在有些理解媽媽當年為什麼明知道爸爸有家庭,還會把持不住了。心意是最難剋制的。道德感讓他覺得自己可恥可恨,懊惱的用被子蓋住腦袋。
傭人早起勞作,就看見林瑟站在閣樓陽臺上抽著煙。這位小少爺自小就和大家疏離,工作之後,更是常年不見笑一次。
從遊輪上回來之後,林瑟就被老爺子叫進書房裡面談論事情。兩個人談了很久很久,直到傍晚。老爺子沒有在家吃晚飯,直接去了鄉下。這之後,林瑟也一夜未眠。腦海里全是老爺子說的那些話。
「你自己好好考慮,要不要接手我老了之後,林氏就是你的」
林瑟的煙沒抽完就被掐了,他把煙屁股丟到樓下的草地上。
醫院大門外這條街有些擁擠不堪,水果攤和藥房特別多。李斯白找了家看上去還算乾淨點的小餐館,坐了下來,給江勉發了個訊息。
沒幾分鐘,江勉就從醫院裡出來了。他進了店裡,坐下來就把免費的水給一口氣喝完了。李斯白把自己這杯一口沒碰的水也遞了過去給他。連著兩個夜晚沒有好好睡覺,江勉的臉都黑了不少。
「那個人已經死了。」江勉語出驚人
「啊?」
「救不了,本身就有癌症,五臟六腑嚴重內傷,能醒過來都是奇蹟了。」江勉也不藏著掖著,把問出來的口供都告訴了李斯白,「而且,那位慈善會長的死,似乎另有隱情。」
「怎麼說?」
「他死的場景,你還記得吧。」江勉說,「割掉別人的生殖器,從犯罪心理上來講,這是一種性懲罰。往往出現在有關於性虐待犯罪的仇殺案件中。我們法醫的同事屍檢的結果顯示:生殖器是死者活著的時候就被割下的。我在問他為什麼要如此對待這位會長的時候,他的思維表現是很懵,就好像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一樣。所以我猜測,他是想維護另外一位兇手,獨自攬下了這三件命案。剛好,一個小時之前,我們法證的同事也驗證了我的猜想。」
李斯白有些唏噓,不做評價。
「警局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