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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些把握線索的人軟弱又自私,他們把自己標榜成受害者,不惜用別人的痛苦實現自己的解脫。
「你其實就是自私,現在的所作所為,和幫兇一點區別也沒有!」傅銘從喉嚨裡壓出一句低吼來。
「我不是幫兇!」李娟的聲音忽然激動了起來。
「找兇手是你們警方的事兒,是你們沒有能力調查到舞團,憑什麼現在來道德綁架我。」她說。
「知情不報,就是犯法。」傅銘憤怒道。
「我很抱歉,但我真不知道你們要找的人是誰。你們知道是誰之後,也請不要告訴我……」李娟深吸一口氣,憋住湧上喉嚨的哽咽,下意識轉過身背對著傅銘,想把自己的狼狽隱藏住。
「就這個情況看,你的出國計劃要被擱置了。」
李娟的眼皮情不自禁地狠狠一撐,原本臉上掛著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很顯然,她沒想到秦展沉知道自己即將出國的計劃。
這樣失控的震驚表情並沒有持續多少時間,幾秒後李娟趕緊收拾好情緒,秦展沉眨眼的瞬間,李娟已經恢復了平靜。
「我的傷已經不能耽誤了。你們警方辦案,難道就沒有一點仁道嗎?」她皺著眉頭,語氣裡滿是抗拒。
「我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這個案子也和我沒有關係。你們要想攔著我,就請把傳喚檔案擺在我的面前。否則,我必須要為自己的身體健康考慮。」說罷李娟直接轉過了身。
舞臺上的舞蹈演員們一個沒走,她們全都被這忽然呈現到跟前的爭執嚇住了。
良久後幾個舞臺的幕後人員反應過來,趕緊小跑上來護住他們眼裡尊敬的李娟團長。
「兩位還是先回去吧,不要再為難人了。」
「李娟團長是個正直的人,她說她不知道肯定就是不知道。」
……
幾個男人簇擁著傅銘和秦展沉,雖然嘴裡在好聲好氣地勸說,但不停往前擁擠的身體,實際上是在逼著兩人往外走。
傅銘很想嚷嚷一頓,但他被秦展沉冰冷的手指捏著手臂,便忍著滿懷不顧形象的髒話,和秦展沉一道維持住了體面。
兩人就這樣被送出了舞團大樓。
「真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傅銘最後不甘地踢飛一塊路邊的石子,下次再來這個地方,他一定會記得帶上一隊人馬。
兩人重新坐上轎車,從被請出大門開始,秦展沉的臉色一直沒什麼變化,好像從始至終都處在思考的情緒中。
除此以外,他感受不到任何外界的尷尬或者憤怒。
「從現在開始你要讓人監控李娟的出國動態,她顯然陷入了一種慌亂的狀態。」秦展沉冷冷地說。
「我知道。」傅銘一邊回答一邊開車。
「如果她這個時候想逃跑,警方正好找到藉口按住她。」他繼續說道。
「線索越來越多,兇手的側寫範圍就越來越小,這對警方來說是好事。」秦展沉扶著脖子活動活動筋骨,剛剛被一群大漢簇擁的感覺,實在是差強人意。
「我們可以將嫌疑人的具體範圍鎖定在芭蕾舞團內部,加上之前萬萬看到嫌疑人身上有藝術學院的周邊,可見嫌疑人擁有舞者和學者的雙重身份。可是舞團也已經發展了這麼多年了,編內外男性舞團成員上百,大多數人都和 t 城藝術學院關係密切,想要在這麼大的範圍裡繼續精確可疑目標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傅銘皺著眉頭說道。
他說的沒錯,舞團的成員大多是藝術學院畢業的學生,在舞團訓練演出獲得一定知名度後,這些舞者又會被藝術學院聘請當老師或者助教,光有現在的兩個已知條件,還不足以精確鎖定目標。
「第三個篩選條件,是這個兇手把陳嘉煜奉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