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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明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秦展沉沒有繼續像非要挑開別人傷口不可般,繼續死追著馮麗詩問話。
而是緩步走向自己的琴盒,從最底部摸索了幾下。
「你要是知道什麼,願不願意告訴我?」秦展沉說罷,將手上的紙片遞到了馮麗詩的面前。
「zhanchen detective ancy」紙片上明晃晃地寫了幾個英文單詞。
「你是個私家偵探?現實中真有這種行業」馮麗詩一驚,下意識捂了捂嘴巴。
「一點點副業。你大可以相信我,我在這個地下行業內,還算叫得上名字。」秦展沉說。
「我在舞團裡見過那個死者。」馮麗詩重重喘了一口氣,一邊把名片放進口袋一邊說。
「嗯?」秦展沉一下就來了興致。
「他是個壞人。」馮麗詩說罷,直接盯住了秦展沉。
練琴室安靜至極,只有牆壁的時鐘一成不變地作響。那雙充滿驚恐和厭惡盯著自己,秦展沉不免覺得背脊發涼。
「壞人?」他沒想到馮麗詩會這麼形容林傑。
「那個人經常騷擾陳首席。美其名曰是要給他設計舞鞋,實際上一直都在對他動手動腳,還常常纏著他。」馮麗詩立刻解釋道。
「林傑是個極富創作欲的設計師,有沒有可能,他並不是出於惡意纏著陳首席,只是你們都誤會了?」秦展沉忍不住皺起眉頭道。
「不不不……那個男人不正常!」馮麗詩馬上反駁道。
「有一次看到他借設計舞鞋為藉口,不停摸蹭陳首席的腳,直到陳首席生氣了才罷休。」她似乎有些激動起來。
現在想來,林傑收集這麼多陳嘉煜的舊舞鞋進行所謂創作,已經不算是【對創作痴迷】,而是對【為陳嘉煜而創作痴迷】。
「林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我們本來都以為,一個男人不會對另一個男人做什麼猥瑣的事情,所以就放鬆了警惕,哪知道他是這樣噁心的人!」馮麗詩一遍一遍重複著自己的厭惡。
她臉上的表情猙獰著,盡一切所能形象形容著六年前自己看到的情況,秦展沉皺著眉頭聽著,睜眼閉眼的瞬間彷彿親眼見證馮麗詩所描述的畫面。
傍晚夕陽西下光芒從天空斜照而下,穿過走廊的玻璃窗,傾灑在深棕色的木地板上,白牆上印出暖和的橙色光亮。
一整天的高強度訓練終於結束,大家都直奔休息室和食堂。
排練廳外瞬間亂鬨鬨的一片,興奮的吵鬧稍縱即逝,走廊外又很快變得一片平靜。
只有陳嘉煜一個人留在了排練室裡,他總是比別人更刻苦努力。
修長的手臂做出優美流暢的動作,挺拔的身姿在木地板上旋轉跳躍,他時而躍入陽光之下,時而隱沒在牆壁陰影之中,每一幀都美得像經過精心彩排和修剪的電影。
最後一個動作落下,陳嘉煜對著白牆鞠躬,這才鬆了一口氣,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下。
他把舞鞋小心地解開,目光根本注意不到不遠處的排練是大門。
一雙鬼鬼祟祟的眼睛探了出來,出神地望著那個男人幾秒,心裡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咚咚咚——」陳嘉煜還在低頭時,忽然一陣有力的敲門聲響起。
他聞聲抬頭,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穿著黑衣大褲衩,背個公務斜挎包,留著微長髮型的微胖男人。
「您好?」陳嘉煜只覺得這人面生。
「你好,我叫林傑,是你們舞團的舞美服裝設計師。」林傑一邊往陳嘉煜的方向快步走來,一邊從包裡翻找出自己的名片遞過去。
「哦……請問有什麼事?」陳嘉煜看幾眼名片就把它放到了旁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