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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有前車之鑑,所以舞團的人都對此格外注意嗎?」秦展沉故作平靜地說道。
「是。」吳文斌直截了當地回答。
「不僅僅是我這個行業,每個行業都有這樣的前車之鑑。」吳文斌沒有接秦展沉的茬,他的話題總是避免落在陳嘉煜身上。
秦展沉不再多問什麼,只是他的心緒早已不在這桌飯菜上。不過他還是盡力讓自己顯得沒那麼低氣壓,飯桌上的氣氛還算融洽。
飯後,姚阿姨負責收桌子洗碗,楊媛在廚房外頭坐著,饒有興致地和姚阿姨聊著天。
秦展沉看到吳文斌獨自一人站在窗臺,裊裊白煙從指縫間飄散出來。
男人夾著細杆香菸的手指非同一般的修長,骨節分明得恰到好處,彷彿天鵝翅膀漂亮的羽毛尖兒。
就算是在抽菸解悶,吳文斌的腰背也是挺著的,彷彿畫卷中才會出現的貴公子。
秦展沉看著他忽然想,陳嘉煜肯定也是這樣一個優雅的男人,甚至比吳文斌更有高貴的靈氣。
想著想著,秦展沉便情不自禁地走向了他。
「我想問你個問題。」他停下腳步緩緩開口。
「什麼?」吳文斌看到秦展沉來,直接熄滅了手中的煙。
「你和陳嘉煜首席算熟人嗎?」
「你為什麼忽然這麼問?」吳文斌直接反問了一句。
「有次無意間看到你的採訪,聽到你和李娟團長提到了這個人。」秦展沉回答。
「這問題可不好回答,你說熟吧,好像也稱不上。你說不熟吧,我和陳嘉煜確實有些交集。」吳文斌聳了聳肩膀說道。
「你知不知道他身上發生過什麼故事?」秦展沉問。
「我只知道他最後吊死在???了舞臺上,別的事情就不太瞭解了。自殺案發生以後,警方把舞臺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閒雜人等都被遣走,很少人能知道細節。」吳文斌輕輕搖頭。
「之後你也沒聽到別人對這件事的八卦議論?」秦展沉接著問。
「你應該知道,我不愛聽這些議論。要是我是個愛聽議論的人,今天也就不會不顧外界一切聲音,堅定地陪在媛媛身邊了。」吳文斌立刻回答。
不過在秦展沉看來,這樣的回答雖有道理,卻更像是一種避重就輕的迴避。
「我聽警方說,他們現在懷疑陳首席當年是被人害死的。只是苦於缺乏證據,沒辦法替他平反。」秦展沉換了個話題。
「他身上的冤情難道不是顯而易見嗎?」吳文斌輕笑了一聲。
「有些人或許只是花了一瓶人頭馬的錢,就把假話塑造成了真話。」他說。
「事情過了這麼多年,真相對大多數人來說已經失去了意義。普通人只要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只剩下被世人遺忘這一個結局。」秦展沉輕笑一聲接話。
「所以兇手才選擇以暴制暴,別人都不在乎結果,只有他在乎。」吳文斌脫口而出。
「你果然和我一樣都在關注斷喉連環殺人案。」秦展沉輕提了提嘴角。
「其實舞團裡的人,沒有一個是不關注這個案子的。你能來問我陳首席的事兒,就證明你料定我會對此有所關注。」吳文斌先是微微一怔,最終一副釋然的樣子回答。
「案子現場曾經出現過人頭馬,警方認為這種酒可能具有特別的象徵意義。今天你莫名其妙收到別人送的人頭馬,我不得不去考慮……」秦展沉凝視著吳文斌,緩緩地開口。
「考慮什麼?我可能就是下一個要死的人。」可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吳文斌打斷了。
秦展沉狠狠一皺眉頭,吳文斌的語氣淡淡的,甚至聽不出任何疑問的意思。秦展沉一時間不知道做何回答。
「我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