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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語氣聽起來有些不耐煩,但手上的動作像個口嫌體正直的老父親,把鍋裡幾塊漂亮的肉夾到秦展沉的那一側。
「如果你要證明 a 與 b 之間有姦情,最直接的辦法是什麼?」秦展沉忽然扶著下巴,緩緩說道。
「捉姦在床唄。」傅銘直接脫口而出,說罷還端起水杯喝一口檸檬水解解膩。
他在派出所當個小片警的時候,還幫著調節過好幾個離婚糾紛。基本都是同樣的套路——女人把男人捉姦在床,卻為了孩子苦苦隱忍,終於在某一刻迎來了大爆發。
「你看這個。」傅銘還沒搞清楚秦展沉為什麼忽然問這個,手機螢幕就直接懟在了他的臉上。
「這是一篇尺度很大的爆料文章,要不是公安系統有許可權,我們可能調不出這篇早已經被封的新聞。」秦展沉說。
傅銘趕緊放下水杯接過手機,皺著眉頭想要快速掃視上面的文字。
「文章上說,被子上還殘留有陳嘉煜的血跡和體液。就足以看出晚上的激烈程度。」根本沒等傅銘把文章看幾眼,秦展沉就迫不及待地幫忙做了總結。
傅銘差點沒被自己嚥下去的一口水嗆到。
「這發言也太離譜了……難不成他還給被子上的東西做個檢測?怎麼張口就來!」傅銘直接驚出了聲音。
「最讓人意想不到事情是,他真的去外包機構做了檢測,確定它就是陳嘉煜的 dna 樣本。」
「我靠太噁心了……」傅銘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讓他噁心的並不是被子上的 dna 樣本,而是那個隨意窺探人隱私的狂徒。
究竟是一個怎樣瘋狂的人,面對著一床的凌亂與曖昧時,會想到把上面的痕跡蒐集起來,並以此做一些喪心病狂的證明。
「文章的作者的個人社交平臺還沒有登出,之前傳送過的內容都是可以看到的。我剛剛去翻看了幾眼,發現她是陳嘉煜的狂熱粉絲,經常腦補自己是陳嘉煜的妻子,還很喜歡搞跟蹤,搞尾隨。」秦展沉說罷,把自己的手機重新拿了回來。
「其實她之所???以能做出這種檢測 dna 離譜行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已經形成了非常畸形的心態,把自己腦補成了捉姦的妻子。」他接著說。
「接單的這幾年我見了太多心力憔悴、心理崩潰的可憐女人,甚至還幫她們幹過類似的活,我明白那樣的心境。但不同的是,被背叛的女人們是被逼成這樣的,而這種粉絲顯然是患上了臆想症。」
「這麼看來,這篇文章完完全全給瘋傳的黑料提供了佐證,陳嘉煜想要解釋都解釋不清了。」傅銘終於從這富有衝擊性的變態事件中緩過神,接過了秦展沉的話。
「但事實上陳嘉煜就是被冤枉的,凌聰投資的掌門人薛聰,現在也算鼎鼎有名的投資商。要是當年的不正當交易屬實,他不能混到現在這種高度。」
「那被子上的東西到底是哪裡來的?如果陳嘉煜真的清清白白,房間裡怎麼可能留下這種東西。」秦展沉皺起眉頭,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找個時間約一下黑料的另一位當事人就是了。只有當事人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這世道離譜到超出你想像的事情多得是了,與其坐在這幹想,不如多吃兩口肉。」傅銘聳了聳肩膀說道。
秦展沉沒有說話,他知道這案子中的每一個人之間都有複雜的關係,真相早就已經在暗潮湧動中被沖刷得面目全非。
一個謊言要用另一個謊言掩飾,最後無數爛泥一樣的謊言堆砌到了一起,被一雙暗中伸出的手將它們憑空捏造成了示人所見的樣子,徹底埋葬了被壓垮的清白。
想要鑿穿爛泥看到真相,是多麼困難的事兒。
「我們什麼時候去見薛聰?」秦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