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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什麼?」白舟年卻略有些著急地問他。
餘年終於抬起頭,唇邊勉強擠著一點輕鬆的笑,「沒什麼。」
白舟年眼底浮起的一點光隨著他的一句「沒什麼」又重新黯淡下去,他盯著餘年,內心在很短的時間裡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不想再等,不想再忍,想把心底藏了很多年的情意全部一吐為快。
餘年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正要偏過臉時,白舟年卻在他面前蹲了下來,雙手扳著他的肩膀叫他閃躲不得。
「餘年!」
這一聲名字叫得餘年的腦袋更加暈暈乎乎的,嘴裡稀里糊塗地「嗯」了一聲。
「我」
他的話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被突然伸出來的一隻手狠狠拉離餘年身邊,摔倒在一邊。
餘年也被這個力道帶得身子一歪,手掌擦到臺階上,手心火辣辣的一陣疼。他又驚又氣地抬起頭,覃斯越黑得像鍋底一樣的一張臉出現在眼前。
「你幹什麼?」餘年甩著摔疼了的手,齜著牙地沖他吼了一聲。
覃斯越一臉緊張地蹲下來,伸手過來就要扶他,被餘年生氣地揮開了,嘴裡沒好氣地嚷嚷著「不要碰我!」
覃斯越的眉頭擰了擰,明顯也生氣了,餘年有點憷他這個表情,屁股下意識地向後挪,不過還沒挪開一點距離,就被覃斯越直接抱離了地面。
「你幹什麼?放開我!」餘年也顧不得擦破皮的手心還疼著,驚得大呼小叫起來。
「不放!」覃斯越抱著他快步朝臺階下面的停車坪走去。
「覃斯越!」餘年氣得只能重複吼他的名字。
「你不肯聽我說話,我只能這麼做,對不起!」覃斯越的雙手箍得更緊了,似乎生怕松一點,懷裡的人就要跑掉。
他的聲音柔軟,沒了戾氣,似乎還帶著哭腔。餘年盯著他冷硬的下巴線條愣了一下,突然就聽話地不再掙紮了。
白舟年緊追過來,還沒靠近就被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人伸手攔住了。
眼前這個男人他見過,是覃斯越的助理。
白舟年不想跟他糾纏,錯身從旁邊繞開,但男人一個閃身又擋在他面前。
「讓開!」白舟年怒不可遏地沖他吼了一聲。
「不好意思,白先生。」凌誠面無表情地向他道歉,但身體卻沒有挪開。
「餘庭初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這麼聽話地幫著覃斯越。」白舟年嘲諷他道。
「你要真這麼好奇我給了多少錢,可以直接來問我。」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回答他。
餘庭初慢悠悠地晃過來,對凌誠吩咐了一句「你先送他們回去。」凌誠依言快步離開。
「餘年是你弟弟,你就真的放心讓他以後都跟一個精神病一起生活!」
「他不是,注意你的用詞。」餘庭初冷聲提醒。
「是不是,你不是最清楚?你如果真的放心,為什麼還要安排自己的人在他身邊。」白舟年朝著離去的背影瞟了一眼。
「我樂意!」餘庭初嘴角掛著一抹淺淡的笑,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白舟年被他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弄得很是惱火,「用親弟弟還你的情,你以為自己有多清高。」
「也許這就是緣分呢!」餘庭初笑了一聲,「誰叫我家年年就喜歡覃斯越了呢。」
白舟年眸色暗了暗,面上有些頹喪,顯然被這句話戳中了痛處。
「如果你真的希望年年好,就該大方祝福他們,不要再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了,損人又不利己。」餘庭初語氣稍微緩和了些,留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白舟年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裡已然換上一種決絕。
要他祝福覃斯越這個騙子,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