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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苟言笑這一點倒是和蔣鳴如出一轍,讓人忍不住想問問他們師門收人篩選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蔣鳴簡單跟前臺做了個介紹,「紀深,接替魏瑒的位置,以後有什麼事情主要找他處理就行,施月你帶他熟悉一下環境。」
施月點點頭放下手裡工作,帶著人走了,「跟我來。」
蔣鳴走到飲料櫃拿了罐冰可樂,朝俞小遠的方向走去。
俞小遠今天穿了件深藍色的t恤,坐在牆壁旁低頭調顏料,衣料輕薄地貼在身上,顯出背後隱約凸起的脊骨輪廓。
陽光從側邊的落地窗照進來,雪白的頸脖在淡金的光線下像塗了層蜂蜜。
蔣鳴停在他身後,拎著覆滿水汽的可樂罐在他耳旁輕輕貼了下,俞小遠被冰得一瑟縮,抬頭看見蔣鳴,眉開眼笑地接了過去,「鳴哥。」
剛要開啟喝,一看手上都是顏料,在圍裙上蹭了蹭,手還沒有擦乾淨,手中的飲料罐已經被蔣鳴取走,他單手拎著罐身,食指扣上拉環,嗤得一聲扣開。
待到冒起的起泡消寂,將飲料遞迴給俞小遠。
「謝謝。」俞小遠捧著罐子喝了一小口,冰得皺了皺鼻子。
「累嗎?」蔣鳴問他。
俞小遠開始畫壁畫後,晨跑也沒有停下,每天一大早被蔣鳴薅起來跑步,跑完回來就在牆面前站一天畫畫。
俞小遠沒有叫過苦,反倒是蔣鳴自己有點看不過眼。
俞小遠沖他笑著搖頭,「不累。」
說話的間隙,施月正帶著紀深從旁邊走過去,俞小遠不由看了眼,蔣鳴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隨口介紹道,「紀深,來接替魏瑒的。」
俞小遠心不在焉地答了聲「哦」,喝著可樂轉頭問蔣鳴,「鳴哥,晚上做什麼菜?」
蔣鳴說,「今天不在家吃。」
俞小遠有點開心,「出去吃嗎?」
「嗯,紀深剛來,晚上大家一起聚個餐,給他接個風。」
俞小遠瞬間收了臉上的開心,語氣中帶了幾絲不滿,「你和他很熟嗎?」
蔣鳴沒反應過來,「什麼?」
俞小遠繃著臉,不太開心地問,「為什麼對他那麼好啊?」
蔣鳴失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哪兒就對他好了。」
俞小遠聲音悶悶的,「本來就是,別人你怎麼不接風,就給他一個人接風。」
「腦子裡一天天想什麼呢,」蔣鳴看著俞小遠挎起張小臉無理取鬧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又覺得俞小遠可愛極了,解釋說,「他是我師弟,在國外待了好幾年了,剛回國不久,以後又要來我這裡工作,給他接個風不是應該的嗎。」
俞小遠不說話,把可樂放到一邊,重新拿起調色盤,悶悶地低下頭調顏料。
蔣鳴彎腰湊到他耳邊低聲調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吃飛醋呢,嗯?醋精?」
老實人俞小遠從不拐彎,抬起頭就直接說道,「因為以前都是偷偷醋。」
蔣鳴差點沒笑出聲,實在想現在就把人摟進懷裡親兩下,礙著公眾場合,只伸手去捻了捻他耳廓,好生哄著,「那這樣,晚上你挑地方,吃你想吃的好不好?」
俞小遠不情不願地答了句,「那好吧。」
下午蔣鳴說了聚餐的事,大家都挺高興,一下班就一窩蜂衝去換衣服。
鎖好了門,俞小遠在群裡發了個定位,眾人驅車前往,一路上有說有笑。
地方倒是不遠,開車20多分鐘就到了。
眾人停完車走到店門前,全傻眼了。
就是說……有人辦接風宴是跑去擼串兒的嗎?
還是那種居民小區旁邊,門面陳舊,賊接地氣的烤串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