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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臟好像被人戳了一刀,在慢慢滴血,那種細細密密的疼痛也彷彿在他的四肢百骸蔓延著。
但無論現在他對溫時悅有什麼樣的感情,或者說有什麼樣的情緒,他都不會在自己的弟弟面前表現出來。
他捏著陸燃的衣領,以哥哥的血脈壓制他,他怒意森森,嗓音寒涼:「我和悅……」
他差點就把「悅悅」兩個字脫口而出了。
可他的理智尚在,他知道以他和溫時悅現在的關係來說,他在自己的弟弟面前叫溫時悅「悅悅」,未免太不合情理。
他暗自深吸一口氣,保持著鎮定,跟陸燃說:「我和她早就結束了,你用不著在這裡陰陽怪氣的,我們還是安靜一點,等醫生的結果。」
「你讓我怎麼安靜?怎麼冷靜?」陸燃突然大吼出聲。
他一把拍開陸淮初抓著他衣領的手,質問陸淮初。
他一向都對陸淮初很恭敬,也從不跟陸淮初動手,可這次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推開陸淮初,猩紅著雙眼,朝著他大吼:「溫時悅沒法生孩子了,那就意味著我們以後可能沒法擁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了,我們可能永遠也做不了父母了。」
「陳桉染懷孕了,你和陳桉染能滿心歡喜地迎接你們的孩子出生,迎接陸家的重長孫出生,你們能做父母,你當然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當然沒法理解我的痛苦。」
陸淮初渾身一震,他看著自己的弟弟:「你真的想和她過一輩子?」
陸燃看著他的眼睛,說:「是啊。」
陸燃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味。
陸淮初眸光微動,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睛。
「哥,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你什麼都有,而我什麼都沒有。我現在就跟個廢物沒什麼兩樣,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沒保住自己的游泳事業,我也沒保護好溫時悅,我真失敗。」
「這件事要真追究起來,應該怪我,都是我非要溫時悅今天來安定醫院的。如果她不來,她就不會受傷了。」
陸燃滿身的頹然。
他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撐著膝蓋,雙手無力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陸淮初眼底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他在自己弟弟的身旁也坐了下來,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疲累地說:「你通知一下她的父母,她傷成了這樣,瞞不住的,若是她的父母過了好久才知道,一定會更生氣的,我可以補償她和她的父母。」
陸燃更頭疼了。
他冷笑著問自己的哥哥:「哥,溫時悅為了救你,傷到了子宮,以後可能無法生育,你知道子宮對一個未婚的女人有多重要嗎?你以為你給她的父母一點小恩小惠,她的父母就會原諒我們?」
陸燃說著,語氣嘲弄:「哦,不過沒關係,就算她的父母對你有氣,溫慶賀也不敢對你撒氣,可悅悅的母親,恐怕殺了我們的心都有。」
陸淮初閉了閉眼,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你通知她的父母吧,什麼結果我都接受。哪怕是她的母親要捅我一刀,我也認了。」
陸燃沒有違抗哥哥的命令。
他給溫時悅的母親打了電話,溫時悅的父母很快就跑來了醫院。
溫慶賀雖然心裡也焦急得不行,他的心裡也在責怪陸家這兩兄弟,但他對陸家這兩兄弟表面上還是很客氣的,尤其是他不敢得罪陸淮初。
但徐影蔓就不一樣了。
「啪——」
「啪——」
徐影蔓先是朝著陸燃的臉上狠狠地扇了兩巴掌,然後抓著他的衣服,使勁搖晃著:「你這個混蛋,要不是你今天早晨讓你的助理把我女兒接走了,我女兒根本就不可能出事。」
徐影蔓徹底失去了理智,她恨透了陸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