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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文柏今年和往年一樣,一句&ldo;新年快樂,闔家幸福&rdo;,後面跟了個888的紅包。季青毫不客氣地收下,回了句&ldo;新年同樂,希望明年公司再創輝煌&rdo;。
&ldo;共勉。&rdo;那邊很快就回了。
季青笑笑,接著往下翻,這時手機震動,又進來一條訊息,&ldo;新年快樂。&rdo;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讓季青冷淡下神色,她握緊手機,眉頭打了一個結,毫不猶豫地刪掉。
好心情再也沒有了,季青也懶得往下翻,隨便編輯了一條,直接群發出去。
&ldo;怎麼呢?&rdo;溫有容走出廚房。
&ldo;沒事,剛剛發現工作上有點問題。&rdo;季青勉強笑道。
&ldo;不要緊吧,你要是有事就趕緊去吧,耽誤正經工作就不好了。&rdo;溫有容擔憂地說。
&ldo;媽,現在是除夕夜,再要緊的事也要過了今天晚上再說,而且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rdo;
&ldo;那行。&rdo;溫有容點頭,也不再過問。
兩人沒有再說話,電視上的小品正放到精彩的地方,季青努力忘掉那些煩心事和煩心人,把自己投入到其中。但小品裡尷尬的笑點始終提不起她的興趣,溫有容倒是看得興趣盎然,時不時被逗笑幾聲。
正巧小品結束了,季青問:&ldo;媽,明天早上去墓地,我還是過來接你吧。&rdo;
溫有容一怔,半響,才點了點頭,接著又轉過頭去看電視。
電視裡各種搞笑的段子和誇張的動作再也不能把她逗笑,兩人俱是沉默地盯著電視機,氣氛陡然沉悶下來。
季青心下懊惱,徒然挽回道:&ldo;我們初幾去拜訪小姨,還有看外公外婆?&rdo;
溫有容態度淡淡的,&ldo;到時候再看吧。&rdo;
&ldo;好。&rdo;
沉默了一會,溫有容突然問道:&ldo;你和許東青現在怎麼樣?&rdo;
季青一頓,有了不好的預感,字斟句酌地答道:&ldo;挺好的,還是那樣。&rdo;
&ldo;你看,什麼時候我能和他父母見個面。&rdo;
&ldo;這&rdo;季青遲疑。
&ldo;最好在你年假修完之前,我想早點把你的終身大事訂下來,你也不小了。&rdo;
&ldo;但&rdo;
&ldo;我想這應該也是你爸的遺願。&rdo;溫有容補充道。
像一柄大錘,把季青的未盡之言悉數砸回肚裡,她張了張口,臉色由紅到白,不過片刻之間。半響,她閉了閉眼,咬緊牙,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ldo;好我到時候和許東青商量一下,再通知你。&rdo;
溫有容握緊拳頭,微垂眼簾,遮住眸中的水色,&ldo;行。&rdo;
像是逼迫自己做下決定,季青回到家,在零點的時候就給許東青打了個電話。
&ldo;新年快樂!&rdo;那邊一接起來,就是一句喜氣洋洋的祝福。
季青聽那邊嘈雜的聲響,不禁微笑,&ldo;新年快樂。&rdo;
兩人還沒說上幾句話,季青遠遠的聽見樓下廣場上有人在大喊:&ldo;五,四,三,二,一&rdo;
季青不自覺走到陽臺邊,往下張望。
許東青在那邊聽到了什麼,也沒有說話了。
&ldo;新年快樂!!&rdo;
&ldo;咻‐‐&rdo;煙花升上天空,&ldo;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