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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好像明白了母親的那個笑,原來愛一個人是這樣的,看見他就會笑,忍不住靠近他,親吻他,擁抱他。
很久很久,朝夕一直沉浸在那個笑中,即使只分別了幾分鐘,溫涼一直出現在她的腦中。
一杯咖啡,一塊提拉米蘇,擺放在她面前,都沒有將她從陶醉中拉回來。寒谷託著腮觀察了朝夕許久了,從溫涼送她回來,兩人難捨難分,到現在她的魂不守舍,都在表明這個人淪陷了。
寒谷從未見過這樣的朝夕,曾經她也是各種嘲諷戀愛中的女人太戀愛腦,失去自我,她這算什麼?都擔心她會不會變傻了。寒谷擔憂地用手中的叉子輕輕抬了抬朝夕的下巴,金屬的冰涼讓朝夕打了個激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我最愛吃的提拉米蘇,愛你哦。」朝夕從寒谷手中拿過叉子,以吃蛋糕來掩飾尷尬。
谷兒很自如地跳到寒谷腿上,四仰八叉地躺著,接受鏟屎官的按摩。
「朝夕,姐夫把你搞定了?」寒谷也八卦起來,她認為無論朝夕發生什麼,她都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
「什麼?我把他搞定的。」朝夕反應過來,「沒有誰搞定誰。」
「在這種事情上,你還要勝負欲啊?」寒谷眨巴著大眼睛,萌萌地看著朝夕。
「沒有,你還是小孩,你不懂。」朝夕一副兒童不宜的嘴臉。
「我好像也懂那麼一點點……」寒谷思索著,聲音小了許多。
「看來我的小乖貓有情況啊。」這倒是一下子激起朝夕的好奇心。
「沒有……」
姐妹倆嘻鬧了一陣,惹得谷兒喵喵叫個不停。
「朝夕,戀愛是不是很好?」寒谷認真了起來。
「當然好了,要不怎麼會有那麼多人一頭扎進去,有那麼多人寫詩寫曲闡述它。」朝夕卻反而不認真了起來。
「你不覺得現在大家都很排斥戀愛嗎?都在說渣男渣女的。」寒谷腦袋瓜子裡裝了太多困惑。
朝夕喝了一大口咖啡,少有的認真了起來。
「不是排斥,是害怕。愛情來了那一刻,就像包裹著彩色糖紙的糖果,五彩斑斕,還發著光,糖果嘛,肯定是甜的。可是有的是甜透心的,有的是苦味的,有的還帶著酒的辣,有的還是跳跳糖,一蹦一跳,不得安穩。可是,在嘗到嘴裡那一刻,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滋味。
年少懵懂時,看到糖果,便認為是甜的,無論哪一種糖,嘗到第一個就是甜,其他什麼苦啊、辣啊、酸啊,都不在乎了。後來,被傷了,便忘記了那份甜,只記得苦啊、辣啊、酸啊。越長大越膽怯,越害怕嘗到甜,擔心是糖衣炮彈,也便把那麼一點點甜也拋了。」朝夕不知不覺說了很多。
「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算好事,也不算壞事,選擇罷了。」
「那你怕嘗到苦的,酸的,辣的?」寒谷反問朝夕。
朝夕愣了一下,這句話把她拉回了現實,她心裡很清楚,這份愛戀的底色註定是灰色的???,五彩斑斕的糖果之下的那份甜裡,更多的是苦。
「有甜有苦,才叫滋味啊。要不活那麼久,多沒意思啊。」朝夕戲言,「在我爸離開後,我就不敢計劃未來了。我能力有限,握不住自己的命,先把眼把前的甜吃了再說。」
朝夕樂滋滋地吃下最後一口提拉米蘇,露出個大大的笑。
寒谷若有其事地點點頭,摩挲著谷兒茸茸的毛。朝夕的話,總是能給寒谷許多力量,她是一直趴在陰濕的深淵之中,卻不敢動彈一下。只是偶爾抬起頭,讓一縷陽光照在身上,溫暖一些。
朝夕拍拍寒谷的頭,讓她準備一些甜點麵包,她要處理一件棘手的事情。
過了很久,無常才出現在末未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