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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們正在辦案,閒人免進。」一位警察伸出手臂攔在朝夕面前。
那女子聽到聲音,看向這裡。「那是我女兒。」
是的,這個女人就是時朝夕的媽媽,林韻。
警察放下手臂,等同於發了通行證。
朝夕緩緩走到林韻面前,她的手還在顫抖,渾身都在顫抖。她能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
林韻拉起朝夕的手,大拇指疼愛地摩挲著。「手怎麼這麼涼?」
「我爸呢?」時朝夕抽出自己的手。
「臥室。」林韻指指臥室的方向。
時朝夕踏進父母的房間,只見爸爸時常穿著西裝禮服,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安詳地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朝夕的錯覺,她看到爸爸的嘴角還露出一絲微笑。
警官何遇伸手攔她,朝夕推開。何遇再次攔住她,她緊緊抓著何遇的胳膊,倔強地看著他:「我要見我爸!」
何遇看著她,思忖了下,鬆開手了。
朝夕坐在床邊。
「爸,我回來了。爸,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啊,都不願意睜開眼睛,看看我。」朝夕沒有淚水,只有擠出來的微笑。
朝夕握著時常的手,冰涼。
「爸,你手真涼,我給你暖暖。」
朝夕將父親的手捧在嘴邊,哈氣,手不斷摩挲,希望能給父親一點溫暖,哪怕一點點。
幾位警察準備將時常的屍體抬走,朝夕渾身顫抖,衝過去推開他們,「別碰我爸!」
警察停下動作,同情地看著朝夕。
朝夕不斷地摩挲父親的手,為他取暖。
「你爸爸已經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林韻已經站在朝夕身後了。
「誰幹的?」
「我。」林韻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這個字如一把匕首直接刺在朝夕的心臟,全身的血瞬間凝固。她仰望著媽媽,許久才發出聲音:「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依舊平靜的臉。
林韻掰開朝夕的手,將時常的手臂附在他的腰間,然後溫柔地整理整理時常的衣服。林韻看著他的臉,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就好像每天他出門前,幫他整理衣服,溫柔地囑咐他:早點回來。
「麻煩了。」林韻對幾位警察說道。
警察們將時常抬下床,放進屍體袋裡。
林韻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切,面無表情。「等一下。」
警察聞聲停止動作,林韻上前,拿起時常的手,他左手的無名指上還戴著婚戒。
「我可以留下這個嗎?」
林韻懇求地看著何遇,何遇思忖了下,點點頭。
「謝謝。」林韻摘下戒指,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
她的手上戴著兩枚婚戒。
林韻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個檔案袋,塞到時朝夕的手中。
「夕兒,不準哭,不準難過。你必須打起精神來,後面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你來處理。等法庭審判完,你就可以安排你爸爸的後事了。我已經跟殯儀館溝透過了,不要追悼會,就安安靜靜、乾乾淨淨地把你爸爸送走就可以了。」
時朝夕看著眼前這個冷靜到骨子裡的怪物,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她怔怔地注視著媽媽:為什麼?」
「墓地,我已經……」林韻彷彿沒有聽到朝夕的話,繼續說。
「為什麼?」時朝夕繼續追問。
「沒有為什麼!」林韻聲音不大,卻很堅決。她確定女兒安靜下來了,繼續囑咐女兒,「墓地,我已經買好了,這裡面有合同,你要提前跟墓地負責人溝通下。墓碑上的字我也寫好了,和檔案放在一起。你做事大大咧咧的,我給你寫了個流程表,你按照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