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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無補,但是她感謝李禾和孫見智的好意。
李禾看一眼洗手間的方向:「說實話,周世嘉這事過去太久了,告了也很難贏,我們心裡都清楚。當時孫姐問他『講完了嗎』,他說講完了,孫姐關掉執法記錄儀,指著旁邊的空地,說『你出來,我們公平地打一架』。」
李禾說得有些激動:「周世嘉人懵了,孫姐又說了一遍,我勸孫姐別衝動,但是周世嘉這個犟種居然同意了!我真的不忍心告訴他孫煞是何等人物——」
「說什麼呢這麼亢奮?」孫見智回來了,提著兩隻濕漉漉的手。
李禾笑道:「跟她講我以前抓犯人的英勇事跡。」
孫見智輕蔑一笑:「是你抓犯人,還是犯人抓你?」
江風夷看一眼孫見智,抽紙巾遞給她,轉頭問李禾:「結果呢?」
「都是很疼的皮肉傷。」李禾意味深長道,「我親自送去醫院的。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好,可不敢往外說,不然我要受處分的。」
江風夷心照不宣地點頭。
餐盤裡寥寥的食物被掃空,李禾走了,江風夷和孫見智同路。從火鍋店到家有差不多兩公里路程,江風夷舉著手機直奔一排共享單車。
孫見智說:「走回去吧,消消食。」
「這麼遠,你知道我的短腿要輪換多少次才能走到嗎?」
「走回去吧,跟我聊聊天,換個心情。」孫見智固執地把她從單車旁拉開,帶著她往前走。
「你走你的,拉著我幹什麼?」
「一個人走多無聊啊。」孫見智笑道。
江風夷口袋裡的手機發出嗡嗡聲,一閃一閃照亮她的褲子。孫見智瞥一眼:「你在裝螢火蟲嗎?」
「什麼螢火蟲?」她悶悶道。
「你看你的口袋,訊號都發到南半球了。」
江風夷掏出手機,沒有結束通話丁聞易的來電,只是把手機改成靜音模式。
「你跟丁科長吵架啦?」孫見智斜眼看她。
「不算吵架吧,只是有點分歧。」
「我最近也老和我爸媽有分歧……」孫見智想起另一件事,「上週我媽說給我介紹相親物件,你猜是誰?」
「丁聞易。」
孫見智露出驚奇的表情:「你怎麼知道的?!」
「別人我又不認識,而且他剛打了電話。」江風夷說話聲還是淡淡的,低低的。
孫見智說:「我媽一說是他,直接把我嚇廢了。」
江風夷苦笑一下。
孫見智感慨:「如果放到我爸媽那一輩,我跟他應該是很合適的。」
「為什麼?」
「因為這一代夫妻的平均最佳狀態就是內心互生厭惡,表面相敬如賓,財務各過各的。」
「你老是講一些自以為幽默的話。」
「那是你的心情沒匹配上。」
兩人慢吞吞向前走,馬路上的車呼嘯而過,夜風把江風夷心上的重量吹輕了一些。
孫見智忽然說:「你是知道丁聞易喜歡你的吧?」
江風夷臉紅了:「也許吧,但我和他不合適。」
「為什麼?」
她把冬至那天發生的事情簡單描述了一遍。
「沒那麼嚴重!」孫見智伸手在眼前揮,彷彿這樣能揮散笑意,「社死而已,尷尬是有點點,不至於就不交往了,不至於。」
「有那麼好笑嗎?」江風夷被她感染得也想笑,「……其實主要也不是因為這個,是丁聞易的媽媽讓我覺得我低人一等。」
丁識對待她時很禮貌,九十分地客氣,客氣到讓人覺得這種態度只是為了表達修養,而不是真的把她當成一個平等的人。江風夷想描述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