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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走多久,但時間已經很晚了,談肆知道鍾意水第二天還要上班,也需要足夠的休息時間,即使他再不想和她分開,也需要讓她回家。
沒關係,他們來日方長。
到鍾意水的公寓樓下,談肆和鍾意水對視,他的眸光和夜色融為一體,路燈落在他的臉頰上,明明暗暗。
四目相對,鍾意水的耳根忽然有點發紅。
就在鍾意水想轉身上樓的時候,談肆聲線低沉:「阿水,我們的關係,可以近一點嗎?」
鍾意水的嗓音很輕,看著他落在自己唇上的目光,下意識的吞了一下口水,緩緩開口:「……什麼?」
心跳在晚風中微微加速,就在鍾意水以為談肆要吻上自己的時候,談肆伸手主動將她攬在懷中。
她猝不及防的闖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鼻腔中充斥著曾經她無比熟悉懷唸的琥珀雪松的氣味,她被這樣的氣息包圍著,這樣的擁抱讓她瞬時眼眶泛酸泛紅。
心跳砰砰,分不清楚是她的還是他的。
談肆也有些感慨,他的指尖輕顫,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午夜夢回,空曠的臥室中驚醒的自己兩手空空。
直到此刻,他才多了一點實感。
原來他真的又回到他的阿水身邊。
談肆不捨又不得不放開她,一個短暫的擁抱,鬆開後兩人面上都有些羞赧。
曾經比之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無數次,但現在,一個舉止有度的擁抱就能令他們像情竇初開的少年少女似的不敢對視。
還是談肆率先打破縈繞在彼此間的安靜氛圍,開口道:「阿水,晚安。」
鍾意水剛想開口,但突然一陣腹痛急促難忍,她眉頭微蹙,手心按著腹部的位置,「我……我突然胃痛。」
長時間的工作和作息飲食不規律讓她患上了胃痛的毛病,但是之前能忍則忍,即使疼到直不起腰,再不濟吃點胃藥就沒事了,不像現在,整個腹部痛成一片,一瞬間絞的她覺得自己快要疼暈過去,就連想要回家的力氣都沒有。
談肆見狀,立刻橫抱起鍾意水,開車將她送去醫院。
在車裡,鍾意水斷斷續續的和談肆說,自己就是胃痛,吃點藥就好沒什麼的,已經很多次了,她有經驗,不用這麼大張旗鼓的。
鍾意水因為腹痛,說話虛弱且斷斷續續難以連貫,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談肆心裡一陣痠痛,這居然不是她第一次犯胃病了,足以證明分手後她的生活作息有多差勁,雖然工作是一部分原因,但都不必換位思考,談肆就知道一定也有他的一部分原因,分手後的他失眠又重新席捲而來,作息也極度不規律的他其實也偶爾胃痛,但從沒有哪一次像鍾意水這樣難忍難耐。
思及此處,他恨不得自己代替鍾意水難受。
談肆開車去的是養和醫院,到醫院後,經過醫生診斷,鍾意水是急性闌尾炎,需要立刻手術。
鍾意水聽到後還強撐著身體問大夫:「不是普通腸胃炎嗎?」
「闌尾在右側,胃在左側,疼的位置都不一樣。」
鍾意水只覺得疼的時候整個腹部都絞成一片,哪裡還分得清楚是左邊還是右邊。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住院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
鍾意水請了假,這幾天安心住院觀察。
她請了一位護工,住院這幾天可以照顧她,但談肆仍然每天都來醫院,絕大部分時間都陪著她。
鍾意水住院這幾天臉色很憔悴,不過每天睡眠時間直線上升,心情不錯的她看著談肆,問:「你們老闆蠻不錯啊,你這幾天都沒有去上班。」
談肆手指微頓,「其實,你手術那天就想和你說的。」
鍾意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