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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沂毫不客氣的打探八卦:「新的一歲,蠻開心呀。」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鍾意水拿起手機,在螢幕上看了一下自己的樣子:「有嗎?沒有吧,每天都差不多啦。」
任沂那副不信的樣子寫在臉上,一字一句道:「從、實、招、來。」
鍾意水在微信裡說的語焉不詳,她只知道鍾意水和談肆昨晚在維港畔遇到,但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鍾意水三言兩語的說完,微微垂眸:「沂寶,我覺得我……」
任沂猜到鍾意水大概想說什麼:「感情啊,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自己開心就好。」
鍾意水輕輕「嗯」了一聲,也沒有再說什麼。
她現在和談肆之間,總覺得好像差了點什麼,但她又說不出來。
是因為沒見面帶來的疏離感和陌生感嗎?
好像也不是。
她其實覺得分開的那段時間,也不算什麼了。
至少沒有那麼漫長的令她覺得談肆這人變得陌生。
任沂想了想,忽然看著窗外耀眼的陽光說:「今天天氣挺暖和的。」
「是啊,春天才剛開始,就有夏天的味道了。」
任沂淡淡的說:「yancy受傷,就是在這種天氣。」
任沂總說追星是很幸福的事情,幸福到她用追星的節點以此作為衡量時間的尺度。
提到某年某天,她可能記不得當時具體再做什麼,但她如果記得當時追的星是誰,模糊的時間就會變的鮮活生動起來。
她記得在手腳冰冷的雪天在電視臺外做應援,記得初秋去看的演唱會,記得柳絮飄飄的一天去參加的簽售會,記得溫度很高的某個夏天在直播裡看到yancy拿下電視劇新人獎……
在她的回憶裡,一切都像是蔓延著支脈,順理成章的就連那天天氣都清晰起來。
就比如現在,yancy受傷是在夏天,拿下電視劇新人獎不久後。
是在夏天,可當時的溫度和現在很像很像。
像到任沂想起來就有點模糊難過。
替yancy難過,他明明那麼熱愛舞臺。
春天是抑鬱症多發的季節,對此的原因分析是春季氣壓不穩定,季節更替容易令患者更為敏感,易導致腦內和身體內激素分泌異常,造成情緒波動。
任沂又有點害怕yancy的情緒會不會受到影響,所以想多讓他和朋友們接觸一下。
鍾意水輕聲安慰她:「我上次看晏析,恢復的很好啊,慢慢的會好起來的。」
她不追星,但認識談肆後,對任沂的話也有了更為具象的體會。
任沂點點頭,「是啊。」
晏析沒多久也到了,他替任沂去取預定的包包。
鍾意水和晏析見面的次數不多,不過每次見他他都是以「好朋友的男朋友」而非「某某愛豆」的身份出現在鍾意水面前。
yancy左手握著手杖,其實他現在的恢復狀況來看,不用手杖也完全可以。
只是任沂擔心出意外,所以想讓yancy更安全一點,而且他握著手杖的樣子在她看來簡直禁慾氣息爆棚,而yancy也知道任沂的意思,他為了讓她安心,也一直手持手杖。
吃過晚飯,任沂提議去酒吧,她很早就想和鍾意水一起喝酒了,只不過鍾意水酒量太差。
不過最近,鍾意水的酒量有了質的飛躍,至少去外面的酒吧小酌一下是不會醉的。
鍾意水笑著說:「你這是昨天沒喝成的酒今天一定得喝啊。」
到酒吧沒多久,鍾意水看到談肆發來的微信訊息,她想了一會兒,問任沂和yancy:「介意一會兒多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