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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言發現,話少的人,有時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我必須要查。」趙一楠堅決道。
見狀,吳妍珠也沒再勸,淡淡地說:「好,我會全力支援你,也會給你選好墳墓……」
趙一萱再也忍不下去了,捂住了吳妍珠的嘴,「你還是少說話。」
平靜的日子宛如湖水波瀾不驚地流淌了幾天,直到,張進的一通電話打來。
「小鹿,快!查到『巴仔』的行蹤了,快去……」張進的話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急切。然而,說到一半,他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話鋒一轉,「不,等我,我也去。」
張進以火急火燎的速度趕到集結點,在他的帶領下,陸瑾言和趙一楠也迅速做好了出發的準備。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餘承宇竟然也跟了過來。
「我也去。」餘承宇的語氣堅定而果斷,「多個人就多份力量。」直覺告訴他,他們一定查到了什麼,現在很有可能是去抓人,他必須要保證趙一楠和陸瑾言的安全。
趙一楠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猶豫或拒絕,他迅速點了點頭,「上車!」
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風馳電掣地駛出了集結點。
陸瑾言看著車窗外的風景飛速掠過,然後變成一條條的線,他覺得那些線條很像這個城市的傷疤。
他莫名有些心神不寧。
沒多久,車子駛進了繁華的鬧市區,高樓和平方錯落分佈,顯得有些割裂。
這裡人太多,車子已經開不進去了。
「下車,我們得步行了。」張進果斷地說道。
四人下了車,跟著張進的腳步,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了一處樓房區域。
這裡的房屋密密麻麻,一棟緊挨著一棟。陽光在這裡變得吝嗇,有的住宅甚至終年難見陽光,伸手就能碰到對面的人。這裡不乏很多沒有身份的偷渡客,一同擠在沒有陽光的房間裡。大多數情況下,治安官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人會特地上門一一核實他們的身份。
陸瑾言觀察著附近的地形,心中記下路線。
他們來到了一扇破舊的門前,張進掏出隨身配槍,示意其他人退後。他敲了敲門,喊道:「你好,檢查管道。」但門內卻沒有任何回應。
他繼續叫了一聲,還是沒人來開門。
正當張進猶豫要不要強行破門時,餘承宇從口袋裡拿出一把細長的夾子對準鎖孔,「這種老舊的鎖,幾乎是擺設。」他熟練地撥弄著鎖芯,沒過多久,「咔嚓」一聲,門應聲而開。
然而,門後的景象卻讓四人驚愕不已。
客廳的地板上躺著一個人,臉上的刀疤如同一條蜿蜒的蜈蚣,醒目異常。
更令人感到驚悚的是,他的臉上竟然帶著一抹祥和的微笑,彷彿在嘲笑著他們的到來。
張進蹲下身,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死透了。」
陸瑾言在看到那張刀疤臉時,頓時感覺天旋地轉。腦子裡所有的神經似乎在這一刻不停地斷裂連線,連線斷裂,如此迴圈往復。他痛得汗如雨下,臉色蒼白如紙。
餘承宇四處檢查著房間,當他不經意間掃到窗戶時,突然驚出一身冷汗。「快走!這是個陷阱!樓下好多人!」他焦急地喊道。
趙一楠聞言又驚又怒,他猛地轉頭看向張進,「你出賣了我們?」
張進猛地搖頭,「不是我!」
「只有你最先知道他的地址,不是你還有誰?」趙一楠揪住張進的衣服,憤怒地質問道。
「快走!再不走來不及了!」餘承宇大叫道。
門口突然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一個聲音響起:「裡面的人聽著,主動投降,我們不會開槍。」
「快走!」餘承宇再次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