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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寸頭男生衝著唐易他們低頭道歉:「對不起。我道歉。這是我個人行為,我一人承擔,能不能不取消我們樂隊的成績,他們為新歌準備了很久,市級比賽他們真的用了心的,參賽這首歌絕對是原創的。」
說得再真誠也沒用,這些話並不能引起什麼共鳴,唐易的目光只是短暫地停留在對方身上,而後轉身往臺下走去。
唐易淡淡丟下一句話:「樂隊是個團體,你好像不是很懂樂隊的意義。」
沉默了許久的評委組,有個老師開了口:「你做這件事的時候,考慮過後果嗎?考慮過的話,現在就不會在這裡為他們求情了。」
寸頭男生形單影隻地站在臺上,他垂喪著頭,沉默了。
最終,評委組老師沒有留情,直接取消了寸頭男生所屬樂隊第二名的成績,進行了相應順延。
對此,那寸頭男生也不再有什麼異議。
一場自證會就此完美落幕,唐易他們樂隊奪得第一,名正言順。
日光斜斜照了進來,在空氣中投下一束束光束,連其中飛舞的塵埃都清晰可見。
許向陽第一次覺得天光原來可以這麼敞亮,這麼明晰,說誇張一點,他有一種沉冤得雪的解脫感。
熱鬧散去,大禮堂的人基本都走光了。
唐易笑著向許向陽走去,兩個人十分默契地碰了碰拳。
許向陽微微仰頭,語氣帶笑:「易哥,你剛剛在臺上教訓人的樣子,很帥。」
唐易挑眉:「你也不賴。」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
許向陽笑得自然,第一次坦誠地接受了唐易的誇獎。
唐易離許向陽有些近,屬於男人的氣息就這樣鑽進了許向陽的鼻間,很好聞的氣息,卻說不清是什麼味道。
「走吧,之前說過的,請你吃飯。」
許向陽儘量維持著面上的鎮定,殊不知此刻他的心跳已經開始加速了。
「改天吧,我這兩天比較忙。」
其實他很想去,但他腰部的扭傷不準,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估計是一時半會好不了了,疼痛似乎還在加劇,他現在一牽動腰骶關節,就痛得不行,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行。等你有空。」
唐易也不勉強,他沒有發現許向陽的異常,先離開了大禮堂。
許向陽等了一會兒,這才一扭一扭地往宿舍走去。
馮駿已經拿著跌打損傷藥在等他了,見他回來,立馬道:「回來了?這下放心了吧。你趕緊換藥。」
許向陽齜牙咧嘴地坐在椅子上,掀起一部分衣服,將扭傷膏藥貼揭了下來:「嘶……痛死了!」
「知道痛就好,以後離那樂隊遠點。」
許向陽給自己上藥的手頓了頓,沒有吭聲。
後腰痛得厲害,這兩天上下床都蠻吃力,許向陽在床上躺了兩天,哪裡都不方便去,他的神情有些鬱鬱。
馮駿都看在眼裡,於是某個晚上,他問許向陽。
「要不我去搞個輪椅,推你出去逛逛?」
許向陽只覺得自己聽到了極其荒謬的話,瞪著馮駿:「像話嗎?駿哥,你想看我笑話就直說。」
馮駿抬眼:「那我不是看你情緒鬱悶嗎?學校附近開了個新網咖,裝置都賊好,打遊戲肯定很爽,還有包間,怎麼樣,我請客,你去不去?」
不得不承認,許向陽心動了。
於是在馮駿的攙扶下,兩個人去了新網咖開了個包間。
新裝置果然上手感覺流暢,比筆記本打遊戲可舒服多了。
兩個人在包間打遊戲打得忘了時間,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接近門禁時間點了,本想著就湊合在網咖過一夜,結果同寢室友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