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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座,商晚星不知何時靠在司爺的肩膀睡了過去。
要命。
司爺可是有很嚴重的潔癖,要是他發火……
袁二縮了下脖子,眼神卻下意識與後視鏡裡一雙冰冷入骨的眼眸對上。
他趕忙正襟危坐收回視線。
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司遇白並沒有推開商晚星,她睡得很香,還無意識的往他脖頸湊了湊,寬大的黑色帽衫襯的商晚星純素顏更是冷白,這個距離就連她面板下淡淡青色血管都隱約可見。
臉只有他巴掌大點兒。
「袁二。」
司遇白低沉聲音響起。
袁二立刻放緩車速,讓車更穩些,不會打擾到商晚星睡覺……
………………
商晚星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滿身纏繞低氣壓,閉著眼抬手朝鈴聲方向摸索。
「餵?」
惺忪聲音裡滿是冰渣。
手機那頭詭異安靜。
「說話。」
「臥槽,我他媽沒打錯電話?女人?還是個剛睡醒的女人?為什麼司遇白的手機是個女人接的?」
「……」
司遇白?
不等商晚星反應過來,一隻大手從她手中接過電話。
「祁宴,閉嘴。」
司遇白一開口便是萬裡冰封,凍得手機那頭的人愣是安靜了幾秒,商晚星就是在這個時候睜開的眼,坐起身。
黑白色系的裝修風格彰顯著主人疏冷氣場,沒有絲毫活人氣息,哪怕只來過一次,商晚星也一眼認出,這是司遇白的臥室。
「我現在就從俄羅斯飛回來,你在島上等著我!」
手機那頭的人情緒很激動,扔下這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房間裡重新恢復安靜。
「司爺……」
商晚星懶散靠著床頭,並未因這裡是司遇白臥室而有任何扭捏。
也沒有絲毫要問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意思。
「剛好,脫衣服。」
「……」
司遇白眼看著她又打了個哈欠,那雙琥珀色的眼也染上薄薄濕潤,像是壓根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麼驚世駭俗。
兩個人之間維持著詭異安靜。
大白蟒滾滾不知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雪白大腦殼先是看看司遇白,轉而又看向商晚星,隨後頭也不回的轉身往小主人司洛魚房間裡滑去。
順便用尾巴尖尖將門帶上。
見司遇白許久沒動,商晚星疑惑挑眉,她剛才說的不夠清楚?
「你胸口還有一根針,現在我要拔出來。」
說完商晚星後知後覺,自己剛才好像真忘了補這句,他不會以為自己是變態吧?
司遇白病態蒼白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抬手落在自己黑色襯衫領口,一顆釦子被挑開,鎖骨露出來,隨後是第二顆,第三顆……
他看著她。
疤痕再度呈現商晚星眼前。
深的、淺的、長的、短的、在他身上,縱橫交錯。
將完美藝術品割裂。
是殘破的美。
商晚星光腳踩在鋪著地毯的地板上。
越是靠近司遇白,就越是能夠聞到獨屬於他的那種清冽冷香。
「有點痛,忍著。」
商晚星站到司遇白麵前,後者沉聲嗯了句。
冷白色小手溫熱,在落到司遇白冰冷胸膛上的瞬間,就令他皺了下眉頭。
一根銀針自心口處啟出。
劇烈的疼痛遊走在司遇白四肢百骸,令他本就陰鷙的五官更顯危險嗜血,原本置於輪椅兩側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