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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佑充滿了挫敗感,覺得自己就不該努力,他本來就不討人喜歡,幾乎沒什麼陌生人敢跟他講話,甚至連看都不會看他。
跟穆流風這種大受歡迎的人相比,更是如此。
下午的錄製是做遊戲,男女嘉賓兩對兩對地分組行動。
顧承佑和穆流風,還有另外兩個女嘉賓在一組,專案是玩躲避球。
顧承佑穿著黑色t恤工裝褲,隨性而清冷,在場地邊摸著耳垂,覺得煩悶而不習慣。
這節目連個耳環都不讓他戴,更不用說他日常慣用的一身銀飾,真是難受。
一瓶水遞過來。
穆流風問:「不舒服?」
顧承佑皺著眉頭揪了揪頭頂的冷帽。
「你的帽子太厚。」說著,穆流風把自己的棒球帽摘下來,扣在顧承佑腦袋上,順手把那頂冷帽裝進自己的運動包裡。
顧承佑的心情一下明媚起來,手指壓著帽沿,勾唇一笑,「好看嗎?」
「當然好看,」穆流風笑道,「你要多跟別人講話,免得人家以為你在生氣。」
顧承佑洩氣地看向一邊,「好累,我只想跟你說話。」
「克服一下,」穆流風搓了搓他的背,「別只當我的小跟屁蟲。」
顧承佑不情不願地跟上去,心想:跟屁蟲,更像護衛犬吧?
而且他一直是穆流風的跟屁蟲啊,從小就是。
他們倆在國外訓練時,打一開始就住一個寢室。
那個時候,顧承佑12歲,渾身是刺,一點就著。穆流風16歲,話不多,很早熟,會來事到讓情商為負數的顧承佑三觀震動。
從他倆認識以來,穆流風基本就是給顧承佑當爹又當媽。
穆流風每天揪著顧承佑起床,打著他訓練,哄著他吃飯,按著他睡覺。
如此四年到了出道,大火,成為頂流男團。
又四年組合解散,成員各奔東西,他們倆回國討生活。
如今穆流風算是有些熱度,顧承佑則沒什麼水花。
顧承佑向來主打一個誰都不服,只服穆流風。穆流風呢,誰都不打,唯一偶爾要打一打顧承佑。
到了躲避球場上也是如此。
兩人分別跟另一位女嘉賓組隊,穆流風拿著小沙包,追著顧承佑滿場打。
顧承佑飛快地閃過一個沙包,笑得很散漫,「哥,你微訊名不是叫『流風不瘋』嗎,突然瘋了?」
穆流風勾唇挑釁,「只會躲嗎?」
顧承佑「嘶」了一聲,「看也不看,唰」地抓住又一個飛過來的沙包,接著,那沙包箭矢般朝穆流風飛過去。
穆流風輕描淡寫地躲開,笑道:「這才像樣。」
躲避球成了他倆的戰場。
顧承佑一會閒庭信步加嘲諷,一會迅猛出擊彷彿閃電,他拋球精準,躲球迅速,擋球果斷,沒讓女嘉賓被打到一下。
幾場下來,顧承佑和穆流風互有輸贏。
下場時,顧承佑抹了把汗,忽然發現自己在笑。
他怔了怔。
這是他全天第一次,因為節目而出現的笑容。
他內心悸動,忽然感受到一股暖流。
而那暖流的源頭,是那個笑容美好溫柔的人,一直都是他。
第2章
跟顧承佑一組的女嘉賓歡叫蘇蘇,她歡快地跑過來,「佑寶你真是英勇啊!」
顧承佑一秒冷漠,「你怎麼這樣叫我?」
「風寶也這樣叫。」
顧承佑心裡有些不舒服,酸了吧唧的,「也別這麼叫他。」
大哥在他心中是高大的。
「好好好,」女嘉賓沒被他的冷氣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