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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瞻低聲笑起來,身體抖的連懷裡的日月都不滿了,撒丫子跑出書房。
日月離開,顧瞻的懷裡便空了出來,楊氤趁機跨坐到顧瞻腿上,佔據他的懷抱。
看著和八爪魚一般撲在自己懷裡的楊氤,顧瞻失笑道:「怎麼連日月的醋都吃?」
「哪有!」楊氤捂住顧瞻的嘴:「我只是看你懷裡有點空,來給你填一填而已。」
顧瞻挑眉,點點頭,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表情,楊氤瞪著他,直到顧瞻收起了那欠扁的表情。
「前一段時間鄭教授回國了,我和他約了下午三點。」
楊氤患抑鬱症兩年,對於心理這方面的東西,也知道不少,聽到這位教授姓鄭,便覺得有點耳熟。
「是在心理領域這方面很厲害的那位鄭教授嗎?」
顧瞻頷首,鄭教授研究心理學很多年,尤其是對於抑鬱症有自己獨特的治療方法,本來想著鄭教授一回國,就和他約時間。
沒成想,時間還沒約上,楊氤先跑了。
「你和他認識嗎?」這種領域拔尖的人物,診費和時間都是很貴的,如果顧瞻和他不認識,那為了約到他一定下了很大的功夫。
顧瞻搖搖頭,他不認識這位鄭教授,花元雖然做醫藥方面的生意,但只限於提供醫療器械。
這位鄭教授,是李醫生告訴他的,他讓顧景然要到教授的聯絡方式,親自去交談的。
在楊氤的事情上,他不會假手於人,雖然過程挺曲折,還捱了幾頓罵,但結局是好的。
兩人沒有在家做飯,而是選了一家火鍋店在裡面吃的滿頭大汗。
吃過飯,顧景然開著車先往前走,他們兩人在路邊走著消食。
顧瞻好像對吃過飯要消食這件事格外重視,楊氤有時吃過飯不想動,跟顧瞻撒嬌打滾都不管用,該動還是要動。
所幸有顧瞻牽著他的手,也不是不能走走。
「楊氤,如果這次結果是往好的方向邁步,我們多去外面演出怎麼樣?」
楊氤聞言一愣,顧瞻是嫌他在家裡蹭吃蹭喝還不幹活,終於忍不了要把他丟出去工作了嗎?
眼眶頓時就紅了,楊氤扁著嘴,一臉委屈,顧瞻不明所以,握著楊氤的手多用了幾分力氣。
「怎麼了?不想出去嗎?」顧瞻抹掉楊氤眼角的淚花:「不想出去就不出去,別哭啊。」
「你是不是嫌棄我吃的多,還不幹活,給你添麻煩了」楊氤顧及這是在大街上,忍著眼淚沒有流下來。
顧瞻毫不懷疑,這要是在家裡,楊氤早就哭的泣不成聲。
「怎麼會呢,寶寶?」顧瞻把楊氤摟在懷裡,安撫道:「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你吃的也不多。」
「何況我要是連你這麼小一個人都養不起,還怎麼娶你?」
聽到「娶」字,楊氤心裡那點委屈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害羞。
「你在外面說什麼啊」楊氤輕輕打了顧瞻一下,甩開顧瞻的手,上了不遠處顧景然剛停下的車。
走過諮詢所的大門,楊氤突然心慌起來,原本就白皙的臉更顯蒼白。
顧瞻感覺到楊氤的異樣,捏了捏他的手指:「我一直在。」
楊氤的嘴唇已經毫無血色,在擰動門把手之前,他回頭看向顧瞻。
顧瞻微微一笑,無聲的向楊氤對口型。
「我等你。」
楊氤深吸一口氣,右手緊緊攥成拳,推開門走進去。
顧瞻在外面坐立不安,每過五分鐘十分鐘就看一眼緊閉的門。
顧景然站在一旁,想動手直接把顧瞻摁在椅子上,但他最後放棄了這個念頭。
顧瞻現在是顧家掌權者,他是顧瞻的下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