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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趕回來時,女人正徒手捏水晶杯,全一個個愣在原地。
這不要命的架勢,誰敢上!
女人狂笑著倒紅酒,「願這個世界,從今以後和我一樣發爛、發臭。」
第23章
發洩完內心的鬱結,女人深深呼了一口氣。
她撿起從包裡掉落的口紅跟粉盒,照著鏡子補了補妝,然後沖許至銘嫣然一笑。
「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剁了你的吊。」
許至銘眼皮一抽。
女人不再看他,留下一地的狼藉,優雅離去。
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事故」,宴會匆匆結束。
沈亭州在回去的車上還在想剛才那個奇女子,不知道許至銘會不會找她麻煩。
應該不會,畢竟橫的怕不要命的。
許殉突然發出一聲類似輕嘆的動靜,沈亭州看過去,「不舒服?」
許殉眼睛映著沈亭州,低聲說,「有點累。」
沈亭州懵了懵,「可……你不是在裡面坐了半天?」
許殉眼睫一垂,「坐得有點累。」
……行吧。
沈亭州伸手按摩許殉的腰椎,年紀輕輕腰就不好,這以後可怎麼辦?
正想著,腰不好的小許湊過來,指了一下沈亭州的眼眉,「這裡有一顆痣。」
沈亭州下意識摸了一下。
「不是,是這裡。」許殉掌心扣住沈亭州的手背,抓著他的手指點到一個地方。
對上許殉漆黑深邃的眼眸,沈亭州指尖動了一下,不自在地抽回自己的手,「哦」了一聲,轉開目光繼續給他按摩。
許殉目光柔和地落在沈亭州眉間,「是一顆咖色的痣,他們說用力揉就會變成紅色。」
沈亭州挑眉:這麼沒有常識的話是誰說的?
許殉拇指撫上沈亭州眉上那顆痣,揉了幾下後說,「紅了。」
沈亭州猛地看過來,這不可能!
許殉:「這塊面板紅了。」
沈亭州:……
人人都掌握大喘氣這項絕技,只有他沒有。
沈亭州無奈道:「別搓了,痣是不可能搓紅的,只能給我搓出……泥來。」
似乎覺得後半句很好笑,沈亭州自己倒先笑起來。
許殉看他眼睫亂顫,眼底的笑紋一圈圈漾開,摸了一下他的眼角。
沈亭州再遲鈍,這個時候也意識不對勁,心提起來,「怎,怎麼了?」
許殉沒回答,只是問,「手痠不酸?」
沈亭州咳了一聲,「沒事,這是我工作嘛。」
許殉皺了一下眉,慢慢拉開與沈亭州的距離,撥開沈亭州放在腰上的手,把頭扭了過去。
沈亭州:?
沈亭州:「許先生?」
許殉重新轉過來,木著臉,沒有任何情緒地看著他。
沈亭州:……怎麼又貞子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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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這一路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回到家,沈亭州才琢磨過來許殉為什麼不高興。
本來一切都挺好,直到他說了那句「這是我的工作」許殉才突然變成許貞子。
以前他倆只是單純的僱傭關係,許殉對他態度一般,沈亭州也是拿錢辦事。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許殉從最不聽話的病人,逐漸變成最聽話的病人。
沈亭州趴在床上,舉著手機猶豫良久,還是給許殉發了一條訊息。
沈亭州發過去一個貓貓探頭的表情包。
那邊很快回了一個「惡犬出籠」的動圖。
嗯,看來還在生氣。
沈亭州大概理解他不高興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