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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內聽得一清二楚的沈鼠鼠:……
腳步聲漸漸遠去,沈亭州才敢問許殉,「他是知道我們在他房間了?」
「知道。」許殉說著上前去拉動門把手,果然如他所料,門從外面鎖了。
這種門鎖,如果在門外插上鑰匙鎖上,從裡面是打不開的。
沈亭州不信邪地拽了拽,呆滯道:「真的鎖了。」
許殉頗有一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淡然,他走過去拿出卡片看了一眼,眼眸閃了一下。
沈亭州走過來,「上面寫的什麼?」
許殉沒說話,把卡片遞給了他。
沈亭州趕緊看了一眼,看過後有點傻眼,管家在卡片寫著贈給沈亭州,落款的署名是許殉。
他驚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這……」
許殉看了一眼沈亭州,然後把卡片扔了回去,「無聊。」
沈亭州懷疑管家在釣魚,不然卡片不會這麼寫。
所以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惡作劇?
如果真是惡作劇,那可真是太好了,說明瞭管家不喜歡賀然婕。
一般像賀然婕跟周之衷這種情況,管家這配置太深情男二了。
用白舔一場有點難聽,但確實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他什麼時候放我們出去?」
「你喜歡花嗎?」
沈亭州跟許殉的聲音重疊到一起,兩位皆一愣,然後又一同回答。
「喜歡。」
「不知道。」
沈亭州忍不住笑了,「你先說。」
許殉沒有說話,只是折了一支梔子花遞了過來。
沈亭州一臉茫然,下意識接了過來,「呃,謝謝。」
許殉別過眼睛,低聲說,「等他想放我們出來,才會過來開門。」
沈亭州捧著許殉給的花問,「那現在怎麼辦?」
許殉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只能等了。」
沈亭州嘆氣,除了等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誰讓他倆偷偷溜進人家的臥室。
沈亭州坐到許殉旁邊,看向窗外的庭院。
正值傍晚,夕陽投擲下大片餘暉,將天邊的雲映得瑰麗多姿。
現代人的生活節奏很快,沈亭州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抬頭看看天,欣賞身邊的美景。
看著那片火燒雲,沈亭州發自內心地感嘆,「好漂亮。」
許殉「嗯」了一聲。
沈亭州回頭,就見許殉正盯著他,那雙染著霞光的瑞鳳眼專注至極,沈亭州心口輕輕動了一下。
沈亭州喉嚨發緊,「怎……怎麼了?」
「沒什麼。」許殉移開目光看向窗外,「只是覺得很好看。」
沈亭州以為他在說夕陽,點頭認同,「偶爾放下手機,放下工作,看看日出日落還是挺好的。」
許殉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一直到夕陽落山,夜幕降臨,房門外才傳來鑰匙擰動的清脆聲。
沈亭州頓時緊張起來,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管家。
預設的尷尬沒發生,管家開啟門鎖就離開了,並沒有進屋教訓兩隻小老鼠。
沈亭州跟許殉對視片刻,後者起身把門開啟了。
他們下樓時,管家正在熨一塊潔白的餐桌布,並沒有理他倆。
沈亭州沒話找話,「那個……貓呢?」
管家說,「家裡進老鼠了,所以我派它們去巡邏了。」
沈亭州:……
沈亭州敗下陣來,羞愧地低著頭。
鼠鼠二號小許頂上去,直接撩明牌,「你也不用陰陽怪氣,我們就是進你房間了。」
哇。
沈亭州眼睛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