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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體育館人不多,因為陸源在學校跟沈亭州一樣出名,宋青寧就只認出了他。
但陸源風評很好,跟沈亭州關係也不錯,怎麼看都不像收集這些的怪人。
現在看陸源做的那些事,宋青寧推翻之前的結論。
聽著宋青寧打電話的李牧野露出暗喜之色。
原來不是寧哥私下偷偷收集沈醫生用過的東西,他只不過撿到了,然後【順手】留了下來。
沈亭州捏了捏鼻樑,一時搞不清這個陸源到底想幹什麼。
把他用過的東西收起來,是想做法詛咒他?
依照陸源瘋批的屬性,沈亭州覺得這種事他做得出來。
掛了電話,回頭就看見許殉盯著他,沈亭州:「?」
許殉把臉撇了過去,一會兒又轉過來,「那個『小妻子』跟你說什麼了?」
沈亭州:「……你能別叫人家『小妻子』嗎?」
許殉:「他不是李敬崇的『小妻子』?」
宋青寧是男人,怎麼能是小妻子,頂多是小……夫子。
一旁的三隻貓還在混戰,不過只是隔空鬥爪,撓出了無影爪的速度。
小銀漸層率先發動攻擊,騰空躍起去撲抓,力道沒掌握好,自己先翻一個跟頭,把自己給摔懵了。
許殉惱火地抱起它,「你這麼爭強好勝幹什麼,打贏了誰又在乎?」
沈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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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左右,陸源躺在床上睡覺,迷糊中感覺有點不對勁,好像下雨了,臉上濕淋淋的,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他睜開惺忪的睡眼,就對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陸源:!!!
那人蹲在床頭近距離盯著他,陸源瞬間驚醒,彈坐而起,上半身向後仰去。
陸源驚道:「你是誰?」
他話音剛落,那人舉起什麼東西噴了過來。
陸源下意識抬臂去擋,聞到一股濃鬱的殺蟲劑味兒。
周子探戴著兩層口罩,雙手都拿著殺蟲劑,陸源睜眼就噴他眼,陸源張口就噴他嘴。
陸源嗆得大腦缺氧,拽過被子去阻擋對方的攻擊,黑衣人總算停下來。
陸源隔著被子躲了一會兒,然後虛晃著身體,佯裝要出來。
那人果然上當了,繼續開始噴,陸源瞅準時機掀開被子,將那人罩住,然後撲到他身上,朝著人體最疼的地方打。
周子探小時候捱打都習慣了,抱住要害部位,弓著腰想把人摔下去。
他自小力氣就大,如果往常早就反擊成功了。
但上次在酒店被人那啥,就連續發高燒,到現在身體還軟綿綿沒有多少力氣。
好在他血條厚,很抗揍,捱了好幾拳,咬牙將陸源撞到床頭櫃。
陸源吃痛地擰眉,下一瞬一個拳頭掄過來,但還沒捱到他又放下了。
陸源聽到他自言自語了一句,「我答應過我媽,最近不動手打架。」
媽寶?
陸源憑著外面淡淡的路燈看清了這個媽寶男的輪廓,然後抬膝用力去襲擊他的肋骨。
周子探五官擰起,然後甩頭,砰地一聲,給了陸源一個頭槌。
陸源剛縫好線的額頭再再次開始流血,他咬牙切齒,「你媽不是不讓你動手?」
周子探理直氣壯,「我動的是頭啊。」
陸源:……
陸源的壞體現在腦子上,周子探的惡則是無知的天真,以及絕對體能的碾壓。
很快陸源敗下陣,周子探壓著他繼續噴殺蟲劑。
潔癖的陸源捂著嘴,崩潰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沈醫生的朋友,你欺負沈醫生就是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