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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探倒還好,臉上只捱了一拳,受傷的手再次流血,但他血條厚,外加酒精的麻痺,愣是感覺不到一點疼,只是酒氣翻湧,有點頭暈。
沈亭州把周子探扶到石墩上,讓他休息。
一坐下來,周子探立刻沒事,甚至打起了瞌睡。
沈亭州驚嘆,這體力不參加一個奧運會專案,真是屈才了。
許政的拇指差點被周子探撅骨折,他捂著手,臉色難看地看向紀硯。
紀硯面無表情跟他對視,眼裡是看不到一點心疼。
許政從牙縫擠出,「這就是你找的下家,一個流氓混混?」
紀硯嗤笑,「總比你這種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人渣強。」
許政眼睛閃爍了一下,還想要說什麼,沈亭州打斷他的話,「紀先生,你跟我們走嗎?」
沈亭州剛說完,隱約間聽到一聲抽氣。
這聲音有點熟悉,沈亭州朝周圍看了一眼。
許政認出了沈亭州,語氣算客氣,「他跟我走。」
沈亭州的注意力被拉回,下意識看了一眼紀硯。
紀硯無視許政的話,對沈亭州說,「我不跟他走,也不麻煩你了,今天謝謝。」
許政出聲就是譏諷,「不跟我走,是想今晚睡橋洞?」
紀硯身上確實沒有多少錢,不然也不會一出監獄就著急打工。
他笑了一下,輕佻道:「好啊,我跟你走。到時候晚上我跟你,還有韓子彥一塊玩點刺激的,正好我也想看看他的腿鋸得好看不好看。」
沈亭州耳尖一動,再次聽到抽氣聲,比剛才更加綿長。
他揉著耳朵,左右環顧,試圖找出發聲人。
很快一道高挑的人影,在車輛間迅速移動,最後停到沈亭州車的另一側,然後探出了頭。
沈亭州與秦詩瑤對視那一刻,只覺得頭皮一麻,但秦詩瑤雙眼卻放亮。
她伸出剛做好的聖誕指甲,抓住沈亭州的胳膊,咻地一下拽到自己身旁。
沈亭州:……
秦詩瑤哪怕把聲音壓低了,也掩飾不了言辭間的興奮,「我就說附近籠罩著追妻火葬的氣息,原來你在這裡!」
沈亭州輕扯嘴角。
他跟許殉比,顯得他好像很愛吃瓜,但如果對手是秦詩瑤,沈亭州立刻就脫離了低階趣味。
有沈亭州的坐鎮,秦詩瑤放心將腦袋再次探出去。
她預感,眼前這倆人一定有非常非常深的糾葛。
見沈亭州還愣在原地,秦詩瑤很貼心地把沈亭州的腦袋也摁了過來。
沈亭州:聽我說謝謝你……
那邊的許政彷彿第一次認識紀硯,皺眉看著他,「你以前不這樣的。」
以前的紀硯單純熱烈,是那種不知憂愁的富貴小少爺。
紀硯輕笑,「許少爺,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四個小時前,您不是跟我說了,我不是以前的小少爺了?」
那雙眼睛含著嘲諷的笑意,許政莫名不想跟紀硯對視。
他沒再執著讓紀硯跟他回去,只是將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淡淡道:「錢你拿著,以後最好別留在京都,如果韓家的人看到你,是不會放過你的。」
秦詩瑤嘶了一聲,「韓家,哪個韓家?」
見秦詩瑤看過來,沈亭州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紀硯看著那張銀行卡,對許政做了一個以前從來不會做的動作,他豎起中指。
「煞筆!」
說完冷漠地甩下許政,徑直穿向馬路的對面。
一輛線條流暢的哈雷摩托,從馬路另一頭轟鳴而來,停到紀硯面前,然後圍著紀硯轉圈。
紀硯被困在直徑半米的圓圈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