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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殉這話的意思是很早之前就喜歡他了?
什麼時候喜歡的,他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沈亭州努力回想了一下,頂多就是想到前段時間許殉開始往他身上蹭,比如喜歡躺在他膝蓋上,喜歡枕著他的肩。
大概是睡前想許殉想太多了,晚上沈亭州又做了很多有關許殉的夢。
夢裡許殉又從電視機裡爬出來,說要帶他去約會,還要他也鑽進電視機。
沈亭州鑽啊鑽啊,鑽到一半的時候卡到電視裡面,許殉說要懲罰他,然後把貓們都抱走了……
第二個是他跟許殉躺在沙灘上,愜意地曬著太陽,突然頭頂出現一個碩大的貓臉。
那隻巨大的貓看著他們,開口道:「我現在長大了,我可以養你們了。」
沈亭州定睛一看,居然是小銀漸層!
然後小銀漸層開始大把大把給他們撒貓條、小魚乾,還說,「雖然你們經常不給我吃,但我是好貓,我給你們多多的。」
沈亭州跟許殉抱著比他倆都要高的巨無霸貓條,愣愣對視。
第三個夢是真實發生過的。
那天,天氣陰沉沉的,剛復健回來的許殉臉色也陰鬱。
沈亭州進去給他做檢查時,他坐在窗邊,神色漠然地望著天際壓下來的黑雲。
那個時候許殉已經不對沈亭州毒舌了,但也沒有搭理走進來的他。
每到陰天,許殉的腿就會難受,沈亭州走到他身旁問,「要熱敷嗎?」
許殉沒有理他,仍舊看著外面的天色,沈亭州沒再多話,給他檢查完就出去了。
下樓就見管家從廚房捧著生日蛋糕出來,笑著對他說,「沈醫生,中午留下來吃飯吧,今天少爺生日。」
沈亭州剛要拒絕,管家又說,「留下來吧,去年他生日還很熱鬧,今年就剩下我們兩個人。」
沈亭州心裡一擰,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了。
雖然多加了一個人為許殉慶生,但依舊沒有讓氣氛熱鬧起來。
三人沉默地吃了一頓慶生飯,許殉連蛋糕都沒切。
因為下起雨,許殉下午的復健計劃暫且擱置,沈亭州打著傘推許殉去出去透氣。
他將許殉推到前院的草坪旁,看著在雨水沖刷下,仍舊冒出頭的新芽,許殉平靜道:「怎麼,你也要給我講一些雞湯?」
沈亭州沒說話,只是拉起他的手,伸到傘外。
雨水啪嗒一聲,滴落在許殉的掌心,他皺了一下眉,抬頭去看沈亭州。
沈亭州說,「送你一滴雨。」
許殉面無表情,「我記得我給你開的工資不低吧?」
沈亭州忽然一笑,「那送你一片雨。」
他拿著傘後退兩步,讓被風吹斜的雨線澆到許殉身上。
許殉頭髮被打濕,軟趴趴垂在俊朗的眉眼,扯動嘴角說了兩個字,「幼稚!」
「許先生。」沈亭州面容正經起來,「作為醫生我要告訴你,只要堅持,一切都有希望,作為沈亭州我要告訴你,明年我不敢再來這一出,因為你會站起來打我。」
許殉隔著雨幕看向沈亭州。
在烏沉沉的天裡,那雙眼睛漆黑明亮,他撐著傘走過來,重新為許殉擋住落下的雨。
許殉眼睫動了一下,在沈亭州走近後,他扣住了對方的手。
沈亭州不解地看過來,許殉在他臉上很輕地拍了一下,動作有點像調戲,但他卻說,「不用一年後,我現在也能打你。」
沈亭州似乎無語了兩秒,「……許先生,有沒有人跟你說過,打人不打臉?」
許殉抽回自己的手,「那有沒有跟你說過,別欺負瘸子?」
沈亭州理虧,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