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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州:「……不是,我的職業是醫生,真名叫沈亭州。」
傅懷斐頓了頓,略微責備地看向許殉,「你怎麼直接稱呼人家的職業,多不禮貌?」
許殉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傅懷斐重新望向沈亭州,「亭州。」
這兩個字像是在他的舌尖過了兩遍才念出來,叫得沈亭州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許殉指著地板,問沈亭州,「沈醫生,地上掉的東西是不是你的?」
沈亭州順著他的手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見。
許殉說,「我是說這堆chicken皮豆子。」
沈亭州:……
高雅的傅懷斐顯然沒聽懂,「chicken什麼?」
許殉又說了一遍,「皮豆子。」
傅懷斐還是不解,「雞的皮豆子是什麼?」
就是雞皮疙瘩,但沈亭州不好意思明說,轉移話題問傅懷斐,「傅先生喝熱水嗎?」
許殉:「我小舅從來不喝熱水,血液流淌著手磨咖啡,哦,還有桑巖泡的茶。」
沈亭州:高雅,真高雅。
但是……
沈亭州忍不住問,「那晚上呢?」
傅懷斐微微一笑,「晚上會喝從夏威夷千英尺下抽取的海水,淡化過後,用淨水泡一片檸檬,有時候也喝一些葡萄酒助眠。」
沈亭州:「……挺好挺好,不過這裡有那個夏威夷的海水嗎?」
傅懷斐溫和糾正,「是夏威夷千英尺以下的海水,我自己帶了一些過來。」
他話音剛落,房門重新開啟,一個穿著燕尾服,戴著白手套的俊逸青年指揮著一隊人進來。
十幾個超大行李箱被推進來,青年站在門口一一盤點。
在沈亭州看來這些行李箱一模一樣,但青年一眼分辨出來。
第三個行李箱進來時,青年叫停了。
「這是先生的飲用水,把它們放到負層的冰窖裡。」
第七個箱櫃推進來,青年對推箱子的人說,「開啟箱子,從三排左邊數,拿出第五套餐具,今晚先生要用。」
「這裡面裝著先生的咖啡機,送到廚房。」
「這是先生的私人物品,放到樓上。別進房間,放門口就行,到時候我親自整理。」
「這些放儲藏室,暫時用不到。」
青年熟練安排著每個箱子的位置,對裡面的東西如數家珍。
沈亭州一直覺得自己的記憶力很好,跟這位青年比起來,略顯普通。
安排好一切,桑巖走過來問候傅懷斐。
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沈亭州,桑巖微微一愣,然後微微點頭向沈亭州致謝。
沈亭州也沖他點頭,算是打招呼。
管家走過來,桑巖恭謙的姿態才有所變化,眉角上挑了一點點。
這對專業受過訓練的桑巖來說,已經是很不滿的動作。
先生都來半天了,他居然還沒有安排人上茶水跟點心,就這麼讓客人乾坐著。
桑巖很難想像,這樣一個人做了三十多年的管家,竟然還沒被僱主解僱。
許旬,哦,現在改名為許殉。
這位先生多可憐,連一個正經的管家都沒有遇見,看樣子好像都習慣了。
桑巖朝許殉投去憐憫的一眼,然後邁著高傲又謙卑的步伐,進廚房準備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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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跟傅懷斐認識,關係好像不錯。
傅懷斐主動打招呼,「好久不見,您的身體還好嗎?」
管家微笑回復,「挺好的。」
「小旬麻煩您照顧了。」
「您客氣了,這是我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