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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幸將桂冠取下來小心地放到懷裡,接著,兩隻手勾住許諸脖頸,將頭靠在許諸肩膀上。
他靜靜地看向身後,那個渾身都是蛇的女人怨毒地看著自己,卻完全不敢靠近他。
沈幸得意地勾起唇,朝女人吐了吐舌頭,將許諸摟的更緊。
有邢雲在,他就什麼都不怕。
到營地的時候眾人看到許諸懷裡的沈幸,都目光平靜地移開視線,畢竟那天的事情都傳遍營地了,才抱著人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
「上校,前幾天開的藥都吃了沒?」走廊上,例行檢查的醫生笑眯眯看向許諸。
許諸點頭,垂眸看向已經睡著的沈幸,沈幸依賴性地靠在他的胸口上,兩隻手小心地護著「桂冠」,眉眼舒展。
醫生聲音放輕:「他對你和對別人都不一樣,透過一些舉動可以看出來,沈先生應該很缺少安全感,不過這方面我並不算了解,只敢保守開這幾種藥,等任務完成,你記得帶沈先生去我朋友那兒好好治療。」
醫生的朋友在末世之前便是業內有名的心理醫生,末世之後覺醒的異能,據說也和精神方面有關係,因為末世換環境太過壓抑,每年出問題的人不少,醫生的朋友會定期組織進行免費的心理輔導。
「好,麻煩你了。」許諸道謝完後,推開房門,走進房間。
他看著懷裡的沈幸,妍麗的瑞鳳眼沉在暗色中,輕輕呢喃:「如果你能一直這麼下去,也不錯。」
起碼,他並不覺得這樣的沈幸有多厭惡。
突然,像感知到什麼,許諸微微瞪大眼,大步走到床邊,放下沈幸,準備離去。
睡夢中的沈幸似有所感,手牽住他的衣擺,嘴裡輕輕嘟囔:「刑……雲……」
像被這句話定在原地,許諸垂頭佇立,腳下的影子在慘白的月光下被無限拉長,有什麼東西似乎要從裡面孕育而出。
良久,許諸鋒利的唇角勾起嘲諷的笑意,附身,冰冷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拂過沈幸蒼白的嘴唇,像是覺得好玩般,用力按壓沈幸的下嘴唇,將指腹陷進沈幸細膩的唇肉裡。
沈幸舒展的眉眼皺起,微微張開嘴想避開,一根冰冷的手指卻按住他的舌頭,惡劣地在嘴唇裡攪來攪去。
睡夢中的沈幸下意識去推許諸手肘,透明的涎水沿著合不攏的唇角不受控制下滑,在蒼白細膩的肌膚上留下曖昧的痕跡。
「邢……雲……」
「邢雲?」許諸像是玩厭了舌,收回手指,沿著沈幸精緻的下顎下滑,輕輕停在沈幸小巧的喉結上,還濕潤的指尖沿著喉結周遭打著圈。
「不要叫我刑雲。」
黑夜,所有慾望都被放大,許諸痴痴望著沈幸的臉,腦海里全是沈幸這些天展眉對自己笑著的臉,很好看,像精怪一樣蠱惑他,讓他變得不像他,冰冷的手不受控制地輕輕覆住沈幸纖細的脖頸。
「你很少對我笑,你瘋了,卻對我笑了起來。」
他抓起沈幸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眼尾可憐地下垂,「在那次之前,我真的打算完全把你忘了。」
五年前,不是故意報復,是真的打算放過沈幸,放過自己。
現在的說辭,從來都是用來麻痺自己。
像猛獸般輕輕蹭了蹭自己鍾愛的獵物,許諸墨黑的眼中一片迷濛:「但是你怎麼敢死的啊……」
可以重新開始生活,可以找新的愛人,他都不會恨,但是為什麼要死!
「你為什麼總是做這些事,讓我恨你?」他喃喃,光滑的面板上又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傷口,血液滯緩地滲出皮肉,混沌的大腦忘記為什麼要因為這件事去恨沈幸,一股要將他逼瘋的恨意卻佔據全部神志。
許諸嗤笑一聲,手上的力氣不斷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