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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臥槽！&ot;沈墨簡直氣笑了，&ot;你這樣禽獸不如的人，和我談自制力？咱倆還是死對頭呢！&ot;只是如今，這&ot;死對頭&ot;的稱呼有些名不副實了，共患難，還有共同的敵人。

聞沖也笑了，&ot;咱倆以前關係還不錯，想想彷彿就是昨天。&ot;

&ot;打住，現在不是煽情的時候。&ot;沈墨嗤之以鼻，&ot;那怪誰啊？還不是你不知檢點……&ot;

他開始遙想當初，被燻得有些頭腦發熱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為了緩解內心的緊張，抵制黑暗給他帶來的恐懼，他可不想扎進聞沖懷裡求安慰。&ot;你特麼太能裝了，撕掉你那層皮後，簡直震碎我的三觀，太特麼難以接受了……&ot;

聞沖就這樣靠在沈墨旁邊，安靜地當著聽眾，一偏頭就能感受到沈墨的吐息，有些心猿意馬。&ot;上大學那會兒，你暗戀的男生是誰？&ot;

一句話截斷了沈墨的滔滔不絕，他好像喪失了語言功能。

手機瑩白的光照下，兩人迎面相對，平日裡的距離感倏然減少，好似又回到了曾經交好的年月。

&ot;咕咚……&ot;沈墨嚥了口唾沫，喉頭的焦灼感不減反增。

聞沖盯著他的喉結，眸光一暗。

沈墨的手機在這個節骨眼上黑了屏，&ot;呵呵，沒訊號就算了，現在還沒電了。&ot;他捏緊了手機，本身的緊張與對黑暗的恐懼不分上下。

聞沖沒有說話，雖然黑暗中看不見他的臉，但是沈墨都可以想像出對方板著一張臉，倔強而固執的模樣。

沈墨深諳聞沖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ot;哈，蕭一鳴瞎說的，你也信？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多傻，不然能被你騙上床？&ot;

&ot;你是想讓我自己去查嗎？&ot;聞沖絲毫不被他的話影響，&ot;從跟你表白不成突然轉學的系草開始？&ot;

沈墨笑不出來了，他無力地按了按額頭，&ot;事情都過去了，不管有沒有這樣一個人，不管這個人是誰，有什麼關係呢？&ot;再次回憶這段往事，他其實已經坦然，異乎尋常地平靜道：&ot;青蔥歲月的迷茫期罷了，對我來說就是過去了，我只看重當下，眼前擁有的，才是真實。&ot;

沈墨故意笑了笑，緩解凝重的氣氛，&ot;是男是女，我都不記得了，畢竟本少這麼受歡迎……&ot;

&ot;是啊，青蔥歲月的迷茫期……&ot;聞沖附和著，&ot;我也經歷過。現在想想，當時要是能勇敢點，而不是自我逃避，自我放縱，說不定就不會失去了。&ot;

沈墨有些迷茫，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過了老半天，聞沖幾不可聞地嘆道：&ot;你這樣的深度恐同，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被掰彎，不是嗎？&ot;

沈墨早就懷疑自己彎了，就算只有在面對紀沉的時候，就算他彎的不徹底，但至少他不夠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聞沖屢次提起這個問題，讓他對這個敏感的字眼有些麻木，他下意識地&ot;嗯&ot;了一下。

然後，又是一片死寂，猶如深不見底的黑色混沌。

在這混沌之中，沈墨的腦中疾風暴雨，他強自維持著表面的鎮靜，剛才未及反應，現在回過頭來想，前後話連在一起，讓人浮想聯翩。無數的腦細胞激烈地碰撞在一起，最後形成了這樣的念頭：聞沖當年喜歡自己，只是因為自己恐同，所以他才沒有表白，還刻意疏遠？

沈墨扯了扯嘴角，想笑卻沒笑出來，可是太好笑了，太荒誕了，他怎麼能有這麼大的腦洞？現在靠在他旁邊的，可是一直以來和他互看不順眼的死對頭……

&ot;我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