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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愛看人冷著臉色?冷著臉色怎會好看?&rdo;
她的尾音輕輕地上挑,作反問的語氣。
&ldo;主子,冬月,沒,沒見過太子爺其他表情啊……&rdo;
冬月的眼神無比赤誠。
這一句話,倒是讓悠寧愣著了,確實,冬月好像真的沒有見過,太子爺對人一直都是冷著臉色的。
可是,為什麼她腦海里會有關於他的那麼多的表情。
或者是調笑,或者是生氣,或者是氣定神閒。
再或者,是那近在咫尺的一瞬間。
悠寧的兩個手指輕按住了自己的嘴唇。
然後下一刻,她猛得吸了一口氣,趕緊把手縮了回去。
目光像鹿兒一樣有些驚慌失措。
她,她怎麼能想那檔子事……
金府另一邊。
蘇問暖房內。
她剛從金知若的房間裡回來,身上還帶著倦,整個人靠在美人榻上,閉上一雙眸,心裡卻依舊止不住地盤算著。
壽訪安後來給金知若施針的時候,說毒許是外來的,不僅是從當時的事發狀況,還是針的變化,都不應該是她吃得那桌飯菜裡面的問題。
蘇問暖翻了翻身。
那便還真是奇怪了,這幾日金知若生病,所有廚房裡送來的東西都是仔細得不能再仔細,肯定不會是在府裡吃出問題的。
這今天出了府,就上了馬車,下了馬車,就在遊家的莊園。
不是那桌子飯菜,那定然就是金知若吃了什麼其他別人給的東西。
依著金知若的性子,就算看到其他人有什麼珍奇玩應,只可能是回家來央著她要,絕對不可能當著別人的面,表露出來她自己沒吃過,所以究竟是誰,給她的東西,她會吃呢?
蘇問暖一遍一遍地想著,蛾眉也皺了起來。
突然,她睜開了眼睛。
倒是真有可能有這麼一個人。
裴子玄。
蘇問暖的雙眸中染了一分狠厲,若真是他裴子玄,那她絕對不會放過他。一切,就等著金知若醒了,然後再問問清楚。
金府。
客房。
遲元和壽訪安分別在兩間房裡。
蘇問暖打發去他們府裡報信的人,都回來了。然後分別又帶回來他們兩個人的貼身小廝。
所以,現在,每間客房裡都是有著兩個人,內室裡是兩位公子,外室,兩個小廝在站崗守衛。
壽訪安心裡倒是沒什麼變化,反倒是在金府裡,他心裡更舒坦些。不知道為什麼,從小時候開始,幾乎京城裡的所有貴公子都把能和悠寧郡主說上話當成榮耀。
雖然壽訪安也覺得悠寧真的是仙人之貌,但他還是喜歡金知若,或許是覺得仙女不能冒犯吧,從小時候,他就總是看到金知若那副不忿的樣子,便覺得很可愛,她想要什麼,壽訪安都想給她。雖然金知若一直都不把他看在眼裡,他卻一直把她放在心上。
今日,能用自己的醫術救了心上之人,他真的覺得很開心。
見著蘇夫人把他請為尊客的樣子,壽訪安心裡起了些找父親來提親的念頭,如此想著,便真的有了打算。
另一間房內。
遲元躺在榻上,卻很難安枕。
他是在鄉裡長大的,小時候也偶爾進過京,進京的時候,看到那些左佩刀,右備容臭的富家子弟,難免會有些心生自卑與畏懼,所以,就算他現在隨著兄長進了京,且兄長官至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也依舊難以洗脫心裡的那份自卑感。
即便現在他得了狀元,那些根植在幼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