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第1/2 頁)
電話,一邊從兜裡掏出兩顆水果糖,隨手扔慄山真司懷裡,也沒招呼兩名少年,轉身往實驗室大門口走去。
失血過多的慄山真司頭暈目眩,胃裡泛酸,眼前盡是大片大片的白光。他也顧不上擦滑到眼睫的汗,眯著一隻眼睛,哆嗦著手去剝糖紙。然而努力了幾次都沒成功。
“……我來幫你吧。”
乙骨憂太實在看不過去了,伸手將慄山真司又一次落在腿上的水果糖撿起來,三兩下撥開,用糖紙墊著,送到了對方嘴邊。
慄山真司也沒矯情,張嘴將糖吃了,壓在舌下。不見得起效有多快,可多少也能補充點糖分。他口齒含糊地道了聲謝,單手撐地,是準備起身的樣子。
“沒問題嗎?”乙骨憂太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去扶。
“!”還沒站穩,慄山真司的腿一軟,差點臉朝下砸在地上。
也好在乙骨憂太幫忙搭了把手,否則他這倒下去,鼻子可就遭殃了。
“……你先走吧。”慄山真司喘了口氣,又坐回地上。面無表情,嘎嘣嘎嘣地將嘴裡的糖給嚼了。
“那你呢?”
“歇會兒,不用管我。”反正這會兒上去跟國木田獨步碰面的可能性很大,以他現在這個狀態,若是被對方瞧見了,難免會被唸叨幾句。
慄山真司並不排斥這樣的說教,更非不識好歹。只是他面對這樣的關心,會感到無措,會感到心虛,更多的則是惶恐與不安。
那種感覺有點像是,寄人籬下的小孩不小心打碎了屋主的花瓶。儘管被他打碎的花瓶並非什麼值錢之物,屋主也不會因此討厭他,甚至將他趕出家門,可那種做錯事帶來的忐忑與壓力,是難以從小孩心中拂去的。
從被織田作之助撿回去開始,慄山真司就一直這樣,將自己的命視如塵埃,卑微而小心翼翼地活。儘管從沒人對他苛責過什麼。
織田作之助曾對此十分苦惱,和好友喝酒時難免帶出兩句,最開始太宰治也是因此記住慄山真司這個名字的。
後來慄山真司默不吭聲搞了件大事情後,太宰治就對這小孩生出了興趣,花了點心思把他的監護權從織田作之助那兒要了過來,將小孩放在身邊就近觀察。
太宰治是個會帶孩子的人嗎?有關這個問題,只要瞧瞧港口黑手黨的芥川龍之介就知道答案了。
織田老父親一開始非常擔心,可觀察一陣後,他發現,在特別能折騰的太宰治身邊,慄山真司反而能有些孩子氣。一段時間下來,這兩人相處得竟然很不錯。所以後來太宰治說要帶慄山真司回橫濱,織田老父親擔心歸擔心,卻也沒阻攔,只不時打個電話過來,問候問候“大兒子”的近況。
慄山真司是想著,緩過勁兒後,趕在軍警下來調查實驗室前離開就好。可乙骨憂太卻是沒辦法自己先離開,放他一個人待在這兒的。
所以費了點口舌,徵得同意後,乙骨憂太就將慄山真司扶了起來,穩穩當當地揹著他離開了底下實驗室。
兩人年歲相當,身高也差不多,但乙骨憂太卻背得不算吃力。
慄山真司穿的衣服都是寬鬆款,長袖長褲遮得嚴實,根本瞧不出來什麼體格。直到將人背在背上,乙骨憂太才發現,這人很瘦,硌骨頭、渾身沒二兩肉的那種瘦,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路過地板上陷下去的大坑時,乙骨憂太想起來,這是之前慄山真司和實驗體打鬥時,對撞衝擊而成的。>>
也不知道這麼輕的人,哪來的那麼大力氣……
疑惑完,乙骨憂太又忍不住感慨:慄山同學果然好厲害!
亂七八糟地想了些東西,後知後覺意識到還要寫任務報告,乙骨憂太就想問下慄山真司是怎麼解決“母體”的。
“對了,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