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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洗碗的活。袖口上挽,露出勁壯有力的小臂,指甲修的精緻,指上連薄繭也沒有,洗碗的動作也生澀,一看就是從未乾過家務的人。
可他卻洗碗洗得心甘情願,在家裡當少爺當主人,在俞昂這裡,反倒染上煙火氣。
“許席林。”
這是重逢後,俞昂第一次用全名稱他。
瓷器碰撞的聲音停住,許席林用帕子擦乾碗裡的水分,放進碗櫃。而後才轉身,下/臀抵著廚臺,面朝俞昂道:“怎麼了?”
“你為什麼參加戀綜?”
許席林擦淨手,提步走到島臺前,雙手撐在稜邊,啞聲道:“你覺得我是為什麼?”
“《怦怦直跳》的投資人是你吧。”俞昂與他對視,兩人的視線交匯出一種迷幻的情緒,“你也知道我會參加,說不定我還是你欽點的嘉賓。”
“除了第一個,都不對。”許席林眼睛微眯,道:“你這麼想,是你覺得我投資是另有所圖?”
俞昂喉嚨有些發緊,“難道不是?”
“是。”
許席林應得坦然,俞昂額角突突跳了兩下,眉心微皺。
“全弘星資金流轉不周找上我,我同意了。後來才知道有你在,我就多投了兩千萬。”許席林歪了歪頭,“這大概也算另有所圖。”
“。”
“我猜到你在想什麼,覺得你是因為我才得了這個通告,”俞昂不出聲,是預設了他的說法,許席林輕嗤,又啞著嗓子道:“順序反了牙牙。”
“投資是幫朋友,我同意嘉賓邀請,才是因為你在。”
所以投資和參加節目都是全弘星導演的請求。
然而俞昂卻因為好友的一句話誤解了其中的意思,甚至對許席林還存著某種偏見。
“我已經吃過虧,怎麼可能再吃一次。”
許席林的一句又一句,讓俞昂的思緒混亂不堪,像一團滾落在地的毛線球,遠滾越遠,怎麼也追不上,直至剩下滿地的毛絨線,只能緩緩撿起,在重新纏繞成新的圓球才可以找到終點。
俞昂的聲線中有點不自在的緊繃,“為什麼?我們已經離婚五年了許席林。”
許席林格外不喜歡聽這句話,坐下的動作迫使凳腳在地上拉出一到有些刺耳的聲音,“要聽實話嗎?”
俞昂道:“當然。”
“我一開始是懷著恨,想看看你見到我會是什麼表情。”
俞昂悵然,覺得理應如此。
驕傲的大少爺即使過去這麼多年,被人離婚也永遠會成為內裡的一道深刻的疤痕。親眼看到前夫對他的出現驚慌失措,或許能讓他感到稍稍的暢快。
俞昂紅唇輕抿,“看到我的表情,滿意了嗎?”
“不。”許席林瞳裡情緒怏怏,嗤了聲道:“野心大,哪兒有那麼容易滿足。”
“……”
“不過,看到你對離婚這件事的反應,我確實覺得舒坦不少。”許席林淺淺勾著唇角,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般,“挺壞的吧。”
“不會。”
壞的人只是我。
俞昂張了張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卻又在話滾到唇邊戛然而止。
好一會兒,他忽然轉了個話題,腦中顯出一些想法,忍不住說了出來,道:“這些年,我的病時好時壞。”
許席林手指敲擊桌面的動作一滯,啟眸看向俞昂,清冽的嗓音在暗色調的房間中更覺冷淡。
“像那晚發生的狀況,雖然少見,但也有過幾次。”俞昂臉上不顯沉重,像是許多年早已習慣自己的狀況,沉澱著釋然,“吃藥只能緩解,不可能根除,即便這樣我也不會依賴別人,你明白嗎?”
除了榮醫生,他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