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字難看(第1/2 頁)
說是xJbt雖然有些誇張,但中國球員和中國相聲演員的情況其實差不多。
幼兒失學,後面其實都靠著身體素質和教練的言傳身教在踢球,能像後世日本球員三笘薫一樣,以“如何過人”寫出一篇大學畢業論文的人不能說沒有,只能說不存在。
這樣的球員魏長纓願意送他去地球上任意一個大學去深造。
之所以要讓球員做這些也是緩解壓力的一種方式。所有的緊張都來自於準備不足。試問巴西隊為什麼每次比賽之前都開開心心的,因為實力拉動了心態,老子是五星巴西啊,踢你也就是個玩。
他們也會陰溝翻船,但他們更喜歡做自己。
魏長纓的辦法就是讓球員把注意力放回到比賽本身,不斷地鞏固他們已經建立起來的勝者姿態。
很多現代企業也是如此做的。一個重大的專案,拆解成無數小的阿米巴單元,以各個阿米巴為核心,讓其自行制定各自的計劃,並依靠全體成員的智慧和努力來完成目標。
這樣的做法,讓第一線的每個人都能成為主角,主動參與到過程中,充分的開發球員的主觀能動性。
別人告訴你該做什麼是執行,自己告訴自己該做什麼是驅動。
從發下卷子的那一刻到明天早上,相信球員都沒什麼時間想別的了。
“哎,沒想到多年以後,還要拿起筆做功課啊。”陳濤感嘆道。
他和于漢超一個屋,兩個東北球員都在瀋陽待過,很快就熟悉了。
于漢超也拿牙咬著筆:“問你個字,虛晃一槍的晃字怎麼寫?”
“我靠,我還想問你伺機而動的伺怎麼寫呢?我現在連司機的司都不會寫。”
“哥,你這成語用的好啊,文化人文化人!”于漢超豎起大拇指。
“想當初俺老陳也是十里八鄉有名的俊俏後生,那提親的人啊都已經踩破門檻了……”
兩個東北球員能給你演個二人轉出來。
其他的房間情況也差不多的雞飛狗跳。只有李瑋鋒和鄭智的房間裡靜悄悄的。這兩人也是東北人,一個吉林長春,一個遼寧瀋陽。
“你說,我們能出線嗎?”鄭智問道。
兩個人在98年霍頓的國奧隊就認識了,又在深圳隊成了隊友。李瑋鋒比鄭智大上兩歲,一個三十三,一個三十一。不出意外的話,這將是他們最後一屆世界盃。
“想那麼多幹啥,你怎麼突然瞎合計起來了?不像你啊。”李瑋鋒翻看著面前的資料。第一次有國家隊的備戰能詳細到這種地步了,真是時代在進步。
不,應該說有些人和事在進步。李瑋鋒身邊的隊友像流水一樣的更迭,這批球員很強嗎?但也不是特別的強,他知道這些還不是改變球隊的原因。
那改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想起了十月份那個有些微涼的上午,一個男人把兩個沙雕清理出了國家隊。
那個男人給中國球員上了保險,送傷重的董方卓去治療,為球員提供心理訓練,讓一向懶散的國家隊後勤人員好像被老虎逼視的狐狸。
最終於要的是,他請到了雷哈格爾。李瑋鋒太清楚一個教練對於球隊的重要性了。從米盧開始,中國球員終於體會到了強壓之下的心理釋放,但說實話米盧並不是一個戰術教練,他更擅長的是發揮優勢,捏合隊伍。而雷哈格爾則不同,德國人的理念不斷滲透到球隊之中,除此之外還有與生俱來的自信、強大、甚至還帶著一絲蔑視和傲慢。
老帥從來都沒有說過,我們是最強的。反而經常說我們很弱小,我們需要努力跟對手拼命。
李瑋鋒感覺在什麼地方聽到或者看到過類似的畫面,驀然,他忽然想起了前兩天看的一部老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