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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下帶著一串玻璃珠紅穗兒。

安意再細嗅了一下，有一股野菊花的味道。

&ldo;你喜歡這個?&rdo;莫非倒是沒碰，看著安意問。

安意如實回答：&ldo;感興趣而已。&rdo;

&ldo;那你要買麼?&rdo;莫非又問。

安意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說：&ldo;不不……我只是覺得好看而已……&rdo;

莫非極輕地笑了一下，拿起了剛剛的香囊，正反面的看，他說道：&ldo;你喜歡的倒是挺特別的。&rdo;

安意說：&ldo;因為我還喜歡一些別的古代玩物。&rdo;

&ldo;別的?還有什麼?&rdo;莫非好奇地問。

&ldo;比如摺扇，比如玉佩，再比如就是這個，&rdo;安意伸手點了一下紅香袋，香袋的表面便陷進去了一個小凹槽，隨後又慢慢地復原了。

莫非望著這個香囊，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隨後他又說道：&ldo;我覺得這些東西和你挺配的，都好看。&rdo;

好在天黑了些，攤子的燈光不夠亮堂，人來人往，誰也看不清安意有些紅了的耳朵。

安意不接話，輕輕地拿起了兩個香囊，細細觀賞。

一紅一藍，藍的繡著萬事順意，紅的繡著心想事成，大小形狀都相同，只不過一個味濃，一個味淡清鼻。

安意心中一動，他把這個展示給莫非，細細地說道：&ldo;這裡面的料一味稍微多了點，香就不同，比如說這兩個就不一樣……一個白芷多，一個排草多……&rdo;

安意其實說完心裡十分忐忑，因為這一段話其實含著他的私心。

他在很早之前就想說送一個禮物給莫非，禮物可能很小，但能確保他的心意，而這個禮物的候選者就有香囊。

要讓安意直接問莫非他喜歡用什麼討厭什麼，他是萬萬不敢的。

他邊說邊密切地關注著莫非的動作，深怕他發現了自己的小心思。

莫非望著他自己手中的香囊沒有說話。

正當安意心覺他大概不敢興趣時，莫非就彎腰湊過來，用鼻子嗅了嗅安意雙手裡的香囊。

他站直身的時候，鼻尖就這樣擦過了安意的手指。

這個動作用的時間很短，但安意也覺得心跳的厲害。

莫非抿抿嘴，像是回味：著說&ldo;嗯……是兩個味，不過味道還挺雜的，應該還放了別的。&rdo;

&ldo;因為裡面還有川芎、芩草、山/奈、甘松等等。&rdo;

&ldo;這還挺適合我的，養生，&rdo;莫非摩挲著手裡的香袋，饒有興趣地說，&ldo;不過這裡面東西能換麼?還有別的味麼?&rdo;

&ldo;當然可以的，&rdo;安意聽了，有些欣喜，他把那兩個香袋放回去，慢慢地和莫非解釋道，&ldo;以前會放蚌粉、靈符、銅錢，雄黃粉這種，後來就慢慢成了放香料，再後來就才放中藥的東西。&rdo;

莫非笑著說：&ldo;你還懂的真……&rdo;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攤主插了句話：&ldo;沒想到，這小帥哥懂的挺多啊?&rdo;

安意就有些覺得不好意思，忙謙虛地說：&ldo;我只是看過一些資料……您說笑話了。&rdo;

攤主是個揮著蒲扇的大爺，頭髮沒有白還挺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