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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騁就覺得,夜空裡那麼多一朵又一朵的煙花,全部綻放在了心尖尖上。
當天晚上,他們像是其他人過年那樣,貼了對聯,福字,煮了餃子,還跑到樓下,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放了鞭炮。這些東西都是顧騁一個人準備的,但買回來之後就著涼發燒躺上了床,霍譽非找到之後,就把每一件東西都物盡其用。
就是房子裡的裝飾要少一點,讓他覺得有點遺憾,兩個人窩在沙發上看春晚的時候,霍譽非還說,明天一早要去買一點窗花剪紙之類的回來,貼在玻璃上。
顧騁說:&ldo;明天街上不會有賣的吧?&rdo;
&ldo;應該沒有。&rdo;霍譽非說,&ldo;那我們買點紅色的紙自己剪?&rdo;
&ldo;好啊。&rdo;顧騁就很愉快的同意了。
然後話題就轉到了春晚的節目上,霍譽非已經好多年沒看過這檔全國收視率最高的節目,沒有什麼概念。顧騁倒是年年都會看,而且每年都看得津津有味。
看著看著,他就靠在了霍譽非肩膀上。
霍譽非起身去倒熱水,回來催促他吃藥。
顧騁這一回生病吃藥是有史以來難得的慡快,因為他只有自己首先吃完,才有理由壓著霍譽非跟著吃。
吃完藥之後,他們就換了一個姿勢。
顧騁伸出胳膊,把對方攬在了自己懷裡。
霍譽非轉頭對他笑了笑,自覺的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了進去。
最開始還只是一隻胳膊攬著,很快就變成了兩隻胳膊圈著,最後就變成顧騁把霍譽非整個兒摟在了自己懷裡。
霍譽非想要自己坐起來,顧騁不鬆手。
他就問顧騁:&ldo;我不會壓得你胳膊麻掉嗎?&rdo;
顧騁很肯定的說:&ldo;不會。&rdo;
但是兩個小時之後,他們下樓去放鞭炮的時候,顧騁一直走在霍譽非身後,悄悄的揉著胳膊。
十二點密集的鞭炮聲響過幾輪之後,兩個人撐著看到春晚結束,就上床睡覺。霍譽非這兩天都在四處奔波,確定顧騁真的沒有什麼問題之後,精神就放鬆了許多,頭一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顧騁卻沒有睡。
可能是白天睡多了,也可能是他有了點心事。
雖然早就已經邁入了零三年,但直到午夜的鐘聲響起,他才有了一種切實的又過去了一年的感覺。
明年開學之後,就是大二的下半學期,他已經選好了導師和專業方向。導師給的書單他也基本都已經看完,有的還做了細緻的筆記,開學之後,就會接觸一些具體的專案,為大三的分方向研究性學習打好基礎。等到大四,就基本可以確定個人的發展方向,是繼續讀研深造,還是直接就業。
顧騁有認真考慮過繼續深造,但最後放棄了這個打算,一個是p大的學生就業情況都非常好,如果以就業為導向,讀研的意義則不大。另一個原因就比較功利了,科研工作轉化為實際效益,需要過程非常漫長,而他有點等不及。
他想賺錢,快一點賺錢。
而且不是賺一點小錢。
所以顧騁時不時就在琢磨,他現在擁有的什麼東西是能夠轉變為實際經濟價值的。
遺憾的是想來想去,最終得到的結論是‐‐
沒有。
是的,沒有。
但是他不會就這麼輕言放棄,總要試一試。
顧騁翻了個身,讓自己和對方更加靠近一些。
第二天凌晨,他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
b市第一例s型急性呼吸系統綜合症患者搶救無效身亡。患者的家屬在醫院門口拉起橫幅,上面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