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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揚無語，不到一個小時，自己辦公室已經放了十多盒胃藥。這群一個比一個精的秘書助理什麼時候變這麼善解人意了？

首揚唇角抽了幾下，將檔案整理好，推門走進顧知航辦公室。

&ldo;你全看過了？&rdo;

首揚坐到旁邊的沙發上，&ldo;都看過了，除了城南那個專案的提議不怎麼合理，其他全都可以透過。&rdo;

難得沒見他開窗，顧知航抬頭看了首揚一眼。卻見他眉頭微皺，一副懨懨的模樣，&ldo;你怎麼了？&rdo;

首揚簡言簡語，&ldo;胃疼。&rdo;頓了一下，&ldo;沒事，你說你的。&rdo;

顧知航又看了他發白的臉一眼，從抽屜裡拿出一包什麼，站起身，&ldo;城南的專案下午開個會討論一下就行了。半個月後的競標成功且告一段落後，公司會開酒會，時間在十月十三號，所以你是不是需要趁這段時間物色個女伴？&rdo;

&ldo;女伴？&rdo;首揚捂著揪疼的胃，很有些不滿，&ldo;顧老大你誠心揭我短兒是不是？我去哪兒物色女伴去？你要能變個女人我倒是還能邀請你。&rdo;

一股濃濃的藥味散開，顧知航將一杯沏好的藥遞到到他面前，&ldo;你可以邀請華悅的sky當你的女伴，我想，他一定很樂意。&rdo;

首揚接過那杯熱騰騰的藥，笑得非常惹人嫌，&ldo;顧老大，你的賢惠能跟姨媽比了！&rdo;

顧知航瞟了他一眼，&ldo;這些年你能活下來真是奇蹟。&rdo;顧知航的意思很簡單，不過是說首揚根本不會照顧自己罷了。

&ldo;可惜我偏偏活得好好的。&rdo;首揚喝了一口棕色藥汁，有點甜，有點苦，並沒有慣喝的那些藥汁的怪味道，&ldo;味道還不錯，比邵文那混蛋給我喝的黑乎乎的&l;毒藥&r;要好喝多了。&rdo;

顧知航翻著檔案的手一頓，&ldo;你的胃病很嚴重？&rdo;

首揚心滿意足地喝著藥，吊兒郎當的語氣像在說別人一般，&ldo;死不了，不過會時不時折磨折磨人。剛偷渡出國的那半年活得像個乞丐，餓了渴了都是嚼幾口冰塊雪疙瘩。你剛剛不就說了麼，我能活下來就是個奇蹟。&rdo;彎了彎唇角，咂咂嘴，&ldo;其實我也這麼覺得。&rdo;

輕描淡寫的幾句，顧知航卻聽出他那幾年過得恐怕不只是艱辛。

顧知航心頭泛起一抹清晰的疼，沉默不語。

首揚並沒察覺到他的異樣，&ldo;三合會有什麼動靜嗎？&rdo;

&ldo;動靜沒有，八卦不少。不過，羅抿良名義上妻子，被一直想爬上姐夫床的親妹妹給害死了，羅抿良借刀殺人，順勢把小姨子送進了監獄。&rdo;

首揚嘲弄地冷笑，&ldo;這倒是一出狗咬狗！&rdo;

顧知航也不理他，繼續說著自己得到的訊息，&ldo;現在三合會的老人已經悄無聲息地換了一大半，總算引起了注意。不過已經晚了，羅抿良原本就威望很高，如今掌握了三合會的大部分實權，所以那些老人想翻身根本沒機會。&rdo;

&ldo;哼！&rdo;首揚冷冷一笑，&ldo;一朝天子一朝臣！羅抿良步步為營這麼多年，豈會給其他人留機會？&rdo;

&ldo;你不覺得你根本是青出於藍？&rdo;也只有顧知航敢和首揚這般談論羅抿良，&ldo;他步步為營，可還是步步落你之後，甚至連你是死是活都沒辦法知道。&rdo;

&ldo;那是基因問題，跟我沒關。&rdo;滾燙的藥汁下肚，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