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襲擊(第1/3 頁)
書接上文。
次日,確定了本玄所說“六指”的事情屬實後,段成義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平靜,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的表情沒有絲毫波瀾,“六指”的事實對他來說,似乎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插曲,不值得過多的關注或表態。
他關心的是為什麼那些人進入道觀直接就是下了殺手,半點詢問的意思都沒有。還是說他們認定純山道長一無所知,殺了他直接去問本玄道長就行?又或者,他們誰都沒打算問?
無論是多麼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要與皇城司的任務相關聯,段成義都會覺得自己有責任、有義務去徹查到底。因為他深知,皇城司肩負著維護京城安全和穩定的重任,任何一個細節都可能影響到整個局勢。
而回想起曾經犯下的那個錯誤,段成義心中仍然充滿了愧疚和自責。雖然那次失誤並未讓他遭受應有的責罰,但這已足以令他感到羞愧難當。從那時起,他便暗暗發誓,絕不再犯同樣的錯誤,絕對不能!!
作為外國人,在天子腳下的機要之所擔任要職,其所承受的壓力,遠非常人能比。
這些天,經過對那夥西夏人的審訊,發現其中存有可疑的人如鳳毛麟角,其他人不過是受人蠱惑,才去南衙鬧事罷了。
但是,無論是可疑的還是無辜的,段成義一個都沒有放過。他又何來的理由放過他們呢?這些人竟敢在大宋天子腳下的開封府鬧事,那他們就應該做好承受大宋怒火的準備!
呂家眾人所受刑訊已不再頻繁,如此長時間一無所獲,幾乎可以斷定他們已無價值。之所以未被立即處決,只是段成義實在捨不得。
這可是張浦派出的西夏第一批暗探,留在皇城司就當是收藏品也值得了。
“使尊,有了新口供,那些人好像……與本玄說的不太一樣。”葉見秋說話有些模糊,段成義知道自己的心腹說話如此不清楚那就必定是與之前所知出入太大,又想讓他這個上官自己察覺。
此葉見秋將昨夜擒拿的犯人與之前自南衙轉來的劉術一夥,分別審訊,又突擊使其相互對質。而後於兩夥賊人放鬆之際,再度審訊。擇出兩夥人之前口供與現在的區別,以及兩夥人之間口供的區別,仔細審訊。
經過不懈的努力,終於得出了新的口供,他們是一夥人,此行唯一的任務那就是殺人。
殺人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們的刺殺目標……
段成義接過口供,看到供詞中竟出現了一句前所未有的話:“國相下令,尋得小道士的師父,格殺勿論。”
“國相?沒藏訛龐派來的?小道士的師父?”也就是說,這些人從一開始的刺殺目標就是本玄!!!
沒藏訛龐親自派人來刺殺本玄,他的事情就絕對不可能如他先前所說那麼簡單!!!
被欺騙的恥辱感,深深刺痛了段成義。
待到段皇城率眾氣勢洶洶趕到本玄的小道觀時,所見之處皆是一片慘狀。皇城司眾人與其他許多人橫七豎八地倒在當場,身下流淌出的鮮血將道觀整個小院染得猩紅。
順著廝殺的方向,皇城司的人一直找到那片小樹林,樹林中有一個傷的不太重的活口,當段成義見到那人時,登時一臉詫異。
那人是衛昶。
若要細究衛昶為何攤上這樁禍事,還需從頭道來。
宋家老夫人對純山道長的迷信已至根深蒂固之境,九牛亦難拉回。近來宋家遭逢劇變,特別是兄長蘇榭被刺配後,宋夫人更是亟需小仙師指點迷津。
實際上,這種所謂的指點迷津,實則是另一種形式的心理陪聊。對方透過話術使來人暫時放下心理包袱,以較為積極的態度去面對生活。
因此,一些所謂高僧、道長受人信服並非沒有緣由。
宋